忽然的变化,让几乎快“口干舌燥”的周泽也惊喜了一下。
一时间,
心里有些想笑,又觉得有些感动。
“老张,有王八蛋又拿着刀去学校了。”
“老张,对面的商铺被人抢劫了!”
“老张,那家磁疗医院又开业了!”
“老张,街头的珠宝店被偷了!”
这一声声的“报警”,
像是最好的刺激,
老张的反应开始越来越明显,像是遭受了一次次地“电击”。
几个钟头前,
獬豸曾问过老张,
如果让上次“牺牲”的事儿再来一次,
他还愿意做出一样的选择么?
老张的回答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
只是在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在做事。
老张眉头纠葛在了一起,
似乎是料加足了,
他终于缓缓地睁开眼,似乎有些迷,有些晕乎乎的,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毕竟之前是闭着眼堵着耳朵的,所以对于书屋里的安排,老张是完全不知情。
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就意味着他体内的獬豸也不清楚。
“老张,把你的手伸出来!”
周泽喊道。
隐约间,
镜子里的老张像是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说是宛若来自妈妈的呼唤,
的确是有点夸张了,
但真的像是“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
至少让老张的意识产生了些许的聚焦。
此时的他,
像是一个几天没合眼的人刚刚睡着却又被人强行叫起来的状态,
真的好想一歪头,继续睡下去,但还是靠意志强行撑着,他的身子开始倾斜,向着前方伸出了手。
在周泽这边,看见的是一只手从镜面里缓缓地探出,周泽马上抓住了这只手,开始往外拉。
这是一场拔河,绳子是老张,周泽则是其中一方的参与者。
“啊啊啊…………”
老张发出了叫声,他很痛苦,周泽的拉拽,其实是在撕扯着他的意识,牵扯着他的灵魂,这肯定不会舒服,毕竟不是什么润物细无声的水乳交融。
而且,灵魂上的折磨往往比肉体上的折磨更为强烈无数倍。
但周泽不能放手,这时候也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有些事情,在獬豸进入老张的体内之后,其实就已经被注定了。
阵法应该是真的起到了作用,至少镜子里老张背后的黑色暗流并没有特别汹涌,仿佛还被蒙在鼓里,老张大半个身子都被周泽从镜面了拉了出来。
“老板,不用全都拉出来,否则就会直接惊醒它,现在进行下一步,封印!”
许清朗的声音传来,
听起来有些高亢,宛若在头顶上滚动,有点像是纪录片里的画外音。
周泽当即松开手,意识开始后退,老张半截身子在镜子外,半截身子在镜子里,显得有些疲惫,低垂着头。
其实,
在这个时候,
周泽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把老张的灵魂给拉扯出来,
这似乎是最为安全的做法,
让老张完全舍弃之前的肉身,
但接下来,
哪怕老张还顶着一个鬼差的身份,却因为他自身的“虚弱”,剩下的路,要么是下地狱“投胎”,要么就是在阳间继续滞留,而最终的解决是灰飞烟灭。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只有老张能够和许清朗那般一样,控制住这具獬豸分身,才是对书屋最大的利好。
诸多方面的利益原因,
让老张现在可以选择的余地,
真的不多。
哪怕是铁憨憨,他也没有喊着“我饿了我要吃”,
他也是明白,
在眼下的这个时局,
在此时的这个境地,
多一个助力意味着什么。
比起书屋里这些阿猫阿狗,
他还是觉得当年的旺财似乎更靠谱一些。
周泽最后看了一眼老张,
意识重新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
睁开眼,
视线之中的阵法依旧散发着淡淡的红光,面前的红色镜子则已经开始逐渐的消散。
接下来,
是下一步了,
封印!
钢笔,
落入了周泽的手心之中,
这次又要拜托你了,
煞笔。
“喵!”
阵法再度变化,
时机恰到好处,
周泽面前出现了一条空开的区域,足够他走到老张那里。
阵法外,许清朗的眼睛都热了,书屋里只有他在研究阵法,哪怕是安律师,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半吊子,并没有真的去痴心研究这个。
但这只黑猫,
却真的让许清朗看见了另外的“一片天”,
有些惋惜和后悔,
早知道这只黑猫这么精通阵法,自己就应该早点把阴阳册从周泽那里借过来。
借是肯定没问题的,周泽对这玩意儿的态度真的不怎么重视,从他可以把阴阳册丢给猴子当玩具玩儿就能看出来。
老道嗑着瓜子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里头的情况,其实他看不太懂,有些操作太过神乎其神,这种技术活儿对于内行来说,很过瘾,但对于老道来说,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毕竟,
老板进去后就往那儿杵了许久一动不动,这有啥好看的?
不说你大战三百回合铿铿锵锵嘛,
老板你也可以翻个跟头再来个侧空翻热热场嘛,
你也得考虑一下我们这些观众的心情是不是?
当然了,
这些吐槽老道只敢在自己心里想想,
可不敢说出来,
同时脸上还得表现出一种我虽然在嗑瓜子但依旧很关注事态的发展很关心老板安危的样子。
老道最近已经在反思自己了,也不晓得为什么,似乎是直播的频率降低了,不怎么和水友交流了,也可能是这一年多在书屋里的日子过得忒自由舒服,导致自己混江湖的必备技能拍马屁功力已经滑落了太多太多。
要检讨,要反思啊……
安律师则是越看越恨不得此时坐在阵法中间椅子上的人不是老张而是自己,
心情当真是有些郁结。
当初在猜测到老道可能的身份之后,他还想过要不要给那些当初打压追杀过自己的人上一炷香表示感谢。
现在日子过得舒坦了,变成反向精神折磨了,他不想上香了,人啊,似乎真的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不患寡而患不均,身边人,小猫三两只都开始出现自己的机遇,从吊车尾的变成了车头灯,这让原本坐在特等座的安律师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若是以后整个书屋放眼望去全都成了“大佬”,
那自己算啥?
安律师?
安管事?
安总管?
小安子?
“嘶……老板把钢笔拿出来了,他要插哪儿?”
安律师自言自语道。
“嘿嘿。”
老道忽然笑出了声,似乎觉得好戏要开场了,随即马上收敛住,小声逼逼道:
“要是老张醒来后,发现自己被……
嘿嘿!”
似乎是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种感应,
一直坐在椅子上笔直笔直且一动不动的老张,
身子在此时竟然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周泽手持钢笔,
走到老张面前,
周围阵法内的红色开始向原点汇聚,
这就像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做手术,
为了抑制住病人的挣扎,得先把病人给控制住一个道理。
周老板倒是没有想过给老张来那一下子,
前阵子把钢笔刺入花狐貂的屁股位置,也是因为花狐貂那块区域肉比较多,且是刺入在肉里,并不是真的爆了那啥。
至于对老张,
周泽也没有那种恶趣味。
握着钢笔,
举起手,
带着一股子狠厉,
“噗!”
钢笔刺入了老张的胸口,
周泽掌心在钢笔尾端一推,顺势一拍,钢笔直接没入了老张的体内。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丝毫阻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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