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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初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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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有名的一首词,我当然会唱!”彩苓很轻松地说。

“好!就这首!”

既确定好唱什么,彩苓这便简单清了清嗓子,随之唱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歌声自是优美至极,直叫长风陶醉。待一曲方毕,长风便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好听!甚是好听!堪比天籁、仙乐。”

彩苓莞尔一笑,又转过头,继续享受着秋日湖面的爽朗。和风吹得她额前的发丝微微颤动,如飘舞的柳叶一般。

“你明日还会来此地吗?”长风问。

“明日?应当是不会,毕竟无甚么事,况且,屋里还有许多家务等着我去做呢!”

“那……你下一次来这湖边是何时?”

“下次?这个我也不知。也许就是明日,也许是十日后,总之就是不定。”

彩苓说得轻松自在,长风却只得皱了皱眉。

彩苓见此便干脆给他一些希望:“好吧!看在你送我诗的份上,我就告诉你罢!我每隔七日便要来这湖边洗一次衣裳。至于其他时间,是大不会来此地的。”

长风念道:“七日?怪不得好几日都未见你……”

这一句“好几日”倒没能逃出彩苓的耳朵,她忙问:“你是说……这几日你都来了这湖边?”

长风点头道:“正是!家里好生无聊,来这湖边散散心多好。”

一听长风连续几日来这湖边,彩苓竟忍不住低头一笑,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个为何。

这时乍一想自己出门已久,当是时候回家,不敢再聊,否则惹爹娘担心。便当下与长风作了两句简单的道别,方端起放于地上的一木盆的衣裳斜于腰间,归家去了。

※∽※∽※∽※

殳鹤既请乜子诚编好了渔网,便随即加入了乜飞所说的四人队伍,开始了打鱼的生活。

打鱼看似简单,却也是一个费时费力的活,——撒网、收网、拣鱼,这些都是需几人配合方能完成。而因人多,干起活来也便愈快,但因要满足每人之需求,加之每次网中的鱼并非全是可取,需留下小鱼,容其生长,故撒网的次数则多。

这日,四人辛苦了半晌,已至正午时分,收获却不怎的如意,只得继续奋斗着。而换着往日这时辰,渔夫们早已在家中享受香喷喷的午食了。

“长风!快去看看你爹鱼打得如何了!饭都快熟了。”厨房里,李氏正忙碌着午饭,对一旁的长风下了“命令”。

“好嘞!”长风欣然接了令,随即出了门,直向湖边奔去。

湖面上,四人正鼓了劲地收最后一次网。但见从网上掉落的水柱如倾盆大雨,白得发亮,砸得水面唰唰直响,一条条或大或小的鱼则拼命挣扎于网间,不甘沦为他人口中之食。

长风见了此情景只觉好奇,因他来乐天村之前,从未亲眼见过打鱼的场面,更未亲眼见过如此多活蹦乱跳的鱼。立于岸边,本来还打算唤一声“爹”的他却不忍打扰渔夫们的专注,只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湖面上的一举一动。

“爹!”一个清澈而熟悉的女子声音突然出现在长风背后。

本已沉醉于打鱼之景的他被这声音一惊,竟似乍然梦醒一般,转头一看,竟真是彩苓。

时至这刻,长风尚并不知晓乜子诚便是彩苓的爹,尽管他在这之前有过这般的猜测,但却仅是猜测而已,并未得到印证。

殳鹤自然早就知道了,因为他毕竟曾去过乜子诚家,在乜子诚家见过彩苓,知道彩苓便是乜子诚的女儿。

此刻长风听得彩苓呼喊,不禁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不由转头看了看湖面上四个忙碌的身影。

“爹!饭做好了,娘在家中等你呢!”彩苓朝湖面高声呼道。

只听得湖面一声应道:“哎!我还有一阵呐!你和你娘先吃吧!”

相隔虽远,长风却对那应答之人看得一清二楚。原来,这几日帮着自家编制渔网的乜子诚大叔果真是彩苓的爹。

长风扭过头,见得彩苓已然走近,忙欣喜地唤了声“彩苓”。

“诶!”彩苓喜应道,“长风哥!你怎的在这儿?”

“我爹正与你爹他们打鱼呢!”长风说着扭头示了示意,“我是来唤他回家吃饭的。你也是如此?”

“对啊!”彩苓答道,又望了望湖面上,“那位穿蓝色短褐的便是你爹?”

长风看了一眼打鱼的四人,笑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还用想嘛,他们四个除了你爹,剩下的三个我皆是认识——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村长飞大叔,还有一个是后山的曾大叔。”

“曾大叔”自然就是曾宏宇的父亲曾铸,长风虽早就在他爹的口中听说过曾铸,但这日却是第一次见他。此刻听彩苓说她认识曾铸,便瞬间来了兴致,欲借此打听打听曾家及曾宏宇。

“曾大叔?”长风念了念,方问,“这般说,你认识曾宏宇喽?”

“曾宏宇……可是曾大叔的儿子?”

“没错,你可与他熟识?”

彩苓微微嘟了嘟嘴,“我只知道他是曾大叔的儿子,然与他并不熟。”

这也难怪,毕竟乐天村不小,曾家又在后山,与彩苓家相隔倒有一段距离。况彩苓又是一年轻姑娘,平时除了洗衣什么的已少于出门,哪有机会与曾宏宇熟识。

趁着兴致,长风这方将那日曾宏宇制服盗贼李二的事情从头到尾与彩苓说了,彩苓听得倒是入神。

待听得长风讲完,彩苓方道:“曾大叔家的人会功夫,这是方圆百里的人都已知晓的事。只可惜我长这么大,似乎从未亲眼见过曾家人施展功夫……也许很小的时候见过吧,到现在已经毫无印象了。”

“我还听说,这曾大叔家祖上曾是朝廷的将军,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吧!”彩苓带着八分肯定,“反正我听我爹他们都是这般说的,应当错不了。”

“哦——”

……

两人这般在湖边一面等着打鱼的四人,一面闲聊着,不乏欢乐。既去三两刻,方待到四人上岸。

待分好了鱼,四人自当各自归家。

殳鹤提着一网兜的鱼,心里乐滋滋的,此还是他人生第一次亲手收获如此多的鱼。便想着明日拿于街上市集去卖,相信定能卖个好价钱。

然这时高兴之余,不幸之事却忽地发生了。

两人这般在湖边一面等着打鱼的四人,一面闲聊着,不乏欢乐。既去三两刻,方待到四人上岸。

待分好了鱼,四人自当各自归家。

殳鹤提着一网兜的鱼,心里乐滋滋的,此还是他人生第一次亲手收获如此多的鱼。便想着明日拿于街上市集去卖,相信定能卖个好价钱。

然这时高兴之余,不幸之事却忽地发生了。

殳鹤光脚走着,只顾与长风谈笑去了,却并未注意到脚下。忽然间,竟不慎踩到一块尖锐硬物,顿感疼痛剧生,直以闪电般的速度将脚抬起,边跳边叫。

长风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只忙急问:“爹!你怎么啦!”

殳鹤一只脚站稳后,方摊开受伤的脚掌,但见一块生锈的铁片直插脚掌心,鲜血直流。

“爹,你踩着铁片了!”长风惊道。

殳鹤咬着牙一下将那铁片拔出,狠狠扔在了地上,霎时露出一副万般难忍的神色。

“赶紧将鱼放下,我先扶你回家

未完,共2页 /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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