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商定好,古一诺本是打算上午就出发,奈何,阙玄慕家里的事还未处理好,于是,只能等到下午再走了。.
阙玄慕仿佛没看到凰天绝瞟来的眼光,轻笑着,回了房间,不慌不忙的收拾好行礼,一转眼,消失在了房里。
相府。
“慕太子今日突然来访,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御文渊示意来人坐,又命下人上了些糕点茶水。
“御相不必忙活,本太子就是走之前,想到御相,过来看看。”阙玄慕拂袖在椅子上坐下,眸子兴味的睨着对面的人。
那样子,宛若真的是,专程过来看望而已。
御文渊才不吃他这一套,面上淡笑着,“劳烦慕太子挂心了。”没事这人会专程过来?别人信,他可不信!
果然,下一句,就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
“宫宴上,御相曾说言古看着眼熟?”
御文渊一愣,没想到这人特意过来,就是来问这么一句,想到那抹青色的身影,疑惑地摇头,“开始是有点像,不过,我见过的那人是位女子,想是我弄错了。”
一位灵气逼人的女子,一位口无遮拦,油头粉面的男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哦?女子么?”阙玄慕捻起糕点的手放了下来,眸子半眯而起,清朗的话语悠悠吐出,“那女子是什么人?”
御文渊本是随意答道,不曾想,他会接着问下去,猛地又想起初见时的那道背影,只看背影更显熟悉,若不是突然被一句断袖的话打岔……心下警惕,难道,真是同一个人?
“既然不是同一个人,慕太子又何必再问?”御文渊压下心中涌起的惊涛骇浪,面上不动声色,若真是,他更加不能说,天圣跑去落红谷,有何居心一目了然!若不是,他也没必要说了。.
阙玄慕暗骂一声老狐狸,忽然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话,“不知御相,是站在你们太子这边,还是站在皇后那边?”
“不管是谁都是皇室的人,何来的站在哪一边,阙太子怎会这么说?”御文渊转的倒也快,不答反问。
“呵,不管御相站在哪一边,又或者两不相帮,都否定不了天圣内乱开始的事情,若是这个时候,天阙趁机攻打,御相不如猜猜,结果会如何?”
“慕太子此话何意?”御文渊面上一僵,不得不说,天圣这个时候,确实经不起任何打击,内乱未稳,何以抗外敌!
“三年,天阙给天圣三年时间,只换御相一条消息如何?”阙玄慕唇角挂着笃定的笑,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轻晃了晃,意思不言而喻,如此诱人的条件,恐怕没几个人会不答应。
狐狸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御文渊忽然笑了,那人真是女子!如此,不亏,他道不信,各国就没派人去过落红谷,此时,多他天圣一个又何妨,反正三年已定!
“落红谷!”一字一字,铿锵有力。
难怪他的人查不到任何来历,落红谷向来不与外界来往,如何查?他倒是曾经派人去过一趟,只不过,定是与她错开了。
呵,落红谷居然也掺和进来了,倒不怕把自己给赔了进去,这事,更有趣了!
阙玄慕从相府走出来,一拐弯,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挡住了去路,看清眼前的人,唇边噙着的笑意更深了,“烈王这跟踪的手法,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凰天绝扫了一眼相府,没理会他嘲讽的话,“问出来了?”
“烈王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阙玄慕挑衅的道,难不成,还想让他把好不容易换来的消息,免费告诉他,做梦!
“看来是问出来了”凰天绝在他脸上多看了几眼,颔首,转身就走,转角时,一句低沉的话忽然传出,“不用,你会告诉我的,因为,你是天阙太子!”
天阙太子是什么,那就是喜欢没事找事,如此有趣的事,怎么可能藏着掖着。
蒙上一层薄雾的眸子荡起层层水雾,是哦,他会告诉你的,不过,怎么告诉,那是由他说了算……
——
三人回去的速度,比来时,快了不止一倍,即便谁也没有刻意加速,但少了马车的跟随,在后无追杀,前无挡路的情况下,还是快了许多。
当然,最重要的是,再也不愁吃住的问题了,这可是当初想都不敢想的!
三人解决了午饭后,骑着马,慢悠悠的在城里走着。
“前面在干什么?”古一诺看着前面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的人,疑惑的问道,见两人也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当先一夹马腹,去了前面。
古一诺坐在马上,视野开阔,一眼便望见了台上的女子,女子一身绛红色烟纱裙,姣好的曲线一览无遗,似透非透,似露非露,脸上嚣张傲慢,手中执着长鞭,端的是狂妄!
即便秋日的白天闷热难耐,也很少见一位女子会穿成这样。
但仔细一看,便发现女子面色发黑,眼神不善的盯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唰’的一下,长鞭扬起,破空之声响起,直逼骏马而去!
谁知骏马前蹄一踏,蹭着长鞭一跃而起,朝执鞭的女子猛踢过去!
那女子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鞭子瞬间收回,身形一扭,极快的再甩出一鞭,成功的避开了袭来的马蹄!
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及时刹住马蹄,前蹄落地,高傲的踢了两脚,马头直摇,连打了几个响鼻,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嫌弃面前的女子,气的女子执鞭的手直抖!
“姑娘,你要是不行,就换别人试试吧。”旁边一位强壮的中年男子,在几人的推拉下,试探的上去来劝说。
女子下巴一抬,长鞭一扬,‘啪’的抽在男子身上,“滚开,别来碍事!”毫无商量的余地!
中年男子痛呼了一声,也知道这女子他惹不起,暗恨好好的一场试马,怎么就招惹到了这位煞神,他捂着手臂,不甘心的走到台子外围,扬声道:“大家都来看一看啊,这是马场前几日偶然捕获的一头野马。”
“我们本也不愿把它拿出来,实在是,这马,放在马场里,既驯服不了,又害了其他的马匹,这才没办法,今日,只要有谁驯服了这马,这马就是他的了,我刚子话就撂这了!”
眼看鞭子又要挥过来,中年男子眼疾手快的‘哧溜’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