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钱玉坤将整个基地都进行军事化管理,那些执行劳动生产的精壮们也都经受过训练,可以算做民兵,而其手中的职业士兵,很多时候也会去进行农业劳动。
本来,以当初三十余万人的劳动,想要养活六万余人的职业士兵,这无疑是很困难的。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钱玉坤所采用的方法非常科学,通过改良土壤,基因培育,种子筛选,集合养殖等方式,不仅成功的解决了粮食问题,还让一部分人可以随时的吃上肉食。
在食物问题解决了后,钱玉坤又颁布了新的货币,并通过以每一天结算工资的方式,极大的提高了人们的积极性,也改善着人们的生活条件。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一个末世里,钱玉坤做的非常成功。
即使是到了现在,基地内的粮食储备仍然比较充足,虽然饭菜的价格涨的有些高,却也没有断粮。
而且,北面围墙的全部倒塌确实造成了很多物资的损失,但围墙的重建,哨塔的整修和*的埋设,这都让基地内所有的人们有了新的活计,并能通过这些重活在严酷冬季赚取足够的货币,混一天的温饱那也是没问题的。
大致来说,此时基地内的情况还算是稳定,但在这稳定下也存在许多不稳定的因素。
就拿食物来说吧,基地一直施行的是强制管制,统一配给。
每一天,每一顿消耗的食物总数都要拿给罗绮看,所以罗绮对基地内所囤积的粮食数量那是非常了解的。
粮食消耗的十分惊人,就拿这顿早饭来说吧,二十余万人每天光吃的土豆都要按吨来计算,即使仓库中还有囤积,罗绮仍然是看的心惊胆颤,并暗自的计算了下,发现照这个消耗速度只要再过四个月,仓库里的土豆就要被这二十余万张嘴给啃干净了。
没有粮食,这将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罗绮将早饭的文件批复好,紧皱起眉头的拿起了另一份文件,发现在那份文件上所记录着的内容,比粮食问题还要严重。
那文件上,列着很长的一串名字,全部是近期内被军人们所捕获的闹事者。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平民,也有许多是军人。
当罗绮没有正式当上上将的时候,因为钱玉坤被害,周舫又被抓,慧根又没有站在台前,导致基地内人心浮动。
再加上职业军人兵力的大幅缩水,大部分异能者也已战死,围墙又已经倒塌,诸多因素导致了许多踌乱事件。
虽然在罗绮当上了这个上将后,其强大的实力给了基地内所有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也让浮动人心总算是暂时的安稳了下来再没有什么混乱发生,但如何处理之前这些制造了混乱的人,罗绮就有些犯难了。
是直接杀了?来个杀一儆百?
还是全部放了?来个广施恩德?
嗯,杀了太凶残了,放了又太纵容了。
罗绮微撅起嘴,持笔在文件上下了一个命令,将这些闹事者都罚去做挣不了钱的苦力,还清楚指示每天顿顿喂这些人吃土豆,一点油都不准放,打算等围墙建造好了后,再酌情放一些人。
放下了这个文件,罗绮又拿起了另一份文件,这份文件上描述的事就和之前的两份文件,有很大的不同了。
前两份文件应该是比较严重亟需处理的事情,而这一份文件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
当罗绮埋头批文件,被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搞得都快要麻木时,牛壮领着李元纲,徐若雨,杜丽,曾套和余通,终于是走进了这冻矮楼。
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看着跟在牛壮身旁的李元纲等人,目光中都带着些许的好奇,却没有人主动来询问。
这些人真的很忙,忙的根本没有心情来关心其它事。
对于那些从身旁匆匆而过的人们,李元纲等人都有些好奇,却很聪明的都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了牛壮的身后。
通过感识,在牛壮带着李胖子等人刚刚走进了矮楼时,便发现了几人身影的罗绮,很直接的放下了笔结束了枯燥的批复工作,快步的冲出了房间。
待遇到了李胖子等人,罗绮立刻朝着牛壮道:“召集所有人,马上到下层的大厅里去,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说。”
闻言,牛壮朝着罗绮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便快步去传达命令了。
“走,我们下去。”
待牛壮走后,罗绮朝李胖子等人微微一笑,便带着李胖子往楼梯走。
六人走下了楼梯,在医院的大厅中等了一会儿,接到了通知的百余位人员就走下了矮楼,并很快的集合在了医院的大厅内。
“嗯。”
罗绮微蹙起了眉头,看着这一百余位集合在大厅中的人,全力的挺直起身体,并装出一脸肃穆的让自己显得更有威严一点。
“各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绮。”
罗绮用略显沙哑的声音,有些沧桑的道:“相信各位都应该知道我,毕竟我们已经一起工作了两天了。”
“现在,我集合大家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并将一些同事介绍给大家。”
“...。”
一百余人,都静静的看着罗绮,都等着罗绮发号施令。
在一百余人的目光中,罗绮有些得意的翘起了嘴角,继续着道:“这些新同事们会和你们一起工作,希望大家到时候再接再厉,努力工作,争取为基地做出贡献。”
挖空心思,收刮肚肠里的那一点墨水,罗绮尽量用所知的一些辞藻,表诉出了一段领导训斥员工的话语后又将话语转回了正题。
“曾套,你过来。”
罗绮转头看向了站在其身旁,脸色都有些紧张的五人,语带鼓励的道:“先自我介绍一下。”
闻言,曾套微咽了口唾沫,然后强忍着怯场的冲动走到了罗绮的身旁,并在罗绮的示意下将脸朝向了那一百余人。
在百余人的注视下,曾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道:“我,我叫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