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个子,你真砍啊?”
老八一闪身,避过了乌达木力劈华山的一刀,刀声霍霍,贴着他的耳边而过,寒气逼人。.
乌达木怒目圆睁,也不答话,刀锋横推,准拟把老八拦腰砍断。
老八微微一笑,索性站在原地,不闪不避,屈起中指,在他的弯刀上轻轻一弹,“铮”的一声,精钢所铸的刀刃一下子断成了两截。
乌达木看着手中的半截刀刃,再看看老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子,居然用一根手指就弄断了自己这把宝刀,这怎么可能?
他是用了妖法吧?
“啪,啪,啪!”清脆的击掌声响了起来。
拓跋小王爷笑着赞道:“八皇子,好功夫!”
“小王爷谬赞了!”老八谦虚的一拱手。
“乌达木,不得无礼,这位是东黎国的八皇子,人家远来是客,你怎么可以喊打喊杀?还不退下!”
小王爷一声轻叱。
“八、八皇子?”乌达木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足可以吞下一个鹅蛋。
小王爷懒得理他,对老八道:“走吧,我再送你一程。”
他抬头看了看方向,向东方一指,道:“你要回归东黎,应该往东而走,你走错方向了。”
老八汗颜,心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娃娃,当爷没出过门么?连方向也会弄错?
不过听这小王爷言下之意,只是想送送自己,并没什么恶意,也没有打算跟随自己一路去东黎,老八登时放下心来。
“好。”他转身向东。
等甩掉这南越鸟儿的尾巴,他再往南走,去找七哥七嫂不迟。
乌达木等骑兵营的士兵不得小王爷的号令,谁也不敢乱动,一个个像泥塑木雕地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老八和小王爷一前一后,都是默不作声,一直走出十余里,老八实在忍不住了,停下了脚步。
“小王爷,有什么话,你就直接了当的说吧。”
他现在已经猜到,小王爷这么不离不弃地跟着自己,一定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只是他耐着性子等了这么久,小王爷始终没有开口,他实在是不耐烦了,再墨迹下去,七哥七嫂非等急了不可。.
小王爷站住,默默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还是一言发。
老八是个急性子,哪里受得了这样慢吞吞急死人的节奏,他甩了甩袖子,正要爆发,突然,拓跋小王爷动了动唇,说了三个字。
“她死了。”
这三个字,他说的很轻,却清晰无比,老八听得清清楚楚,却是一头雾水。
“谁?谁死了?”
老八挠了挠后脑勺,对小王爷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话,实在是捉弄不透。
他跟了自己这么久,就为了告诉自己这句话?
拓跋小王爷深深地看了老八一眼,再也没多说一个字,突然转过身,白袍翩飞,像一抹流云般,消失不见。
老八愣在原地,发了半天的呆,这只南越鸟儿,就这么飞走了?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半点风声,然后他断定,拓跋小王爷是真的走了,而且不会再回来了。
老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折而向南,一口气奔出了好远,突然一拍脑袋,想明白了小王爷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告诉自己:若水死了!
老八曾经听小七和若水简单的提过一些在南越国都城发生的事,以及那座神秘之极的地下古墓,他也知道两个人借着那一场爆炸,诈死逃过了兀立汗追踪的耳目。
只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和两人形影不离,日日相见,所以在他的脑海里,压根就没想过七哥和七嫂,在拓跋小王爷的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想通了这一点,马上就意识到,那拓跋小王爷神情郁郁,愁容不展,原来都是为了若水而心伤至死啊!
他跟了自己这么久,就是想告知自己若水的死讯。
想不到,这南越鸟儿倒是一个至情至性的痴情种子!
唉!
老八长长地叹了口气,忍不棕头张望了一下,只见来路上空无一人,拓跋小王爷影踪不见。
他加快了脚步,一直向南方奔行了约有二十余里,终于看到了三个人熟悉的身影,还有那辆熟悉的马车。
“你、你们真好!居然就这么走了!抛下我一个人,面对着千军万马!”
老八劈头盖脸地冲着唐珊瑚质问道,一脸的怒气冲冲,他不敢向小七和若水摆脸色,但是对唐珊瑚就没那么客气了。
唐珊瑚被老八的怒气吓了一跳,她缩了下脖子,瞧了若水一眼,小声道:“若水姐姐说,你一个人应付得了,不会有危险,我们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所以就、就……”
“什么重要的事?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吗?”老八冲她一瞪眼。
唐珊瑚低下了头,扭着自己的衣角,不作声。
老八看到她这副受委屈小媳妇的表情,更加的大声:“说话啊!”
唐珊瑚嘴巴一扁,险些哭出声来。
“老八,你少凶巴巴的吓唬她,怎么样,拓跋小王爷没有难为你吧?”若水笑吟吟地接口道,把唐珊瑚拉到自己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
“七嫂,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这一切你早都算计好了,是不是?”
老八都快冤死了,他觉得自己遇到了若水,简直就像一个傻白痴,处处都被她算计着。
她怂恿自己出去当出头鸟,吸引了拓跋小王爷等人的注意,暗中却和七哥带着唐珊瑚一起,去做他们自己的事。
“七哥,你也跟七嫂一起欺负我,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八弟啊?你们居然合起伙来欺负我自己,我、我不跟你们一起走了!从现在起,咱们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老八看着若水和小七都是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想起自己刚才遭遇到的凶险,差点被小王爷带领的骑兵营给剁成了肉酱,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咬牙切齿地丢下句狠话,一跃跳上了珠穆朗玛的马背,双腿一夹,一抖马缰,喝道:“驾!”
他怒气冲冲地骑着白马,像风一样迅速驰远。
唐珊瑚看着老八越跑越远的背影,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想都不想地就去追,叫道:“八哥,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珊瑚,别追,过不了一会儿,他就会自己回来的。”
若水却微微一笑,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回来。
“若水姐姐,八哥真的会回来?”
唐珊瑚颤声道,她对若水的话素来是深信不疑,可是看到老八那样决绝地离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裂了。
“放心吧。咱们就在这里等他好了。等他回来了,请咱们去吃顿好的,让他给你谢罪。”若水笑得胸有成竹。
且说老八打马疾驰,耳畔风声作响,一口气就驰出几十里,他奔出这一阵之后,心中积储的闷气倒也散了。
他想起自己刚才兜头兜脑的发了好一顿脾气,连听一听七哥和七嫂的解释也没有,就这么一堵气离开了,似乎……好像……有点不近情理啊。
他不知不觉地拉了拉马缰,珠穆朗玛的步伐放缓了些。
老八又想到刚才唐珊瑚说的话,她说,他们去办更重要的事了。
究竟是什么事?居然让他们招呼也不打的就离开,那一定很重要。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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