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你说什么?”玉明泽的手顿住,倒着茶的杯子都忘了动。
直到水漫出来,滴落在他的白衣上,留下几滴显眼污渍。
一向洁癖的他却顾不上这些,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承意,你刚刚说什么?”
“你的伤,好些了吗?”
话承意已经说过了,也知道他听到了,不再重复,忽然又跳了一个话题。
“啊……好了,不,伤……什么伤……”
承意看他话都说不利索了,叹了口气:“把手伸出来。”
“哦……好……”
玉明泽回不过神来,下意识地就将手伸了出去,直到女子冰冷的指尖搭上他的手腕,他才有了感觉。
他的心跳地飞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承意,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
良久,承意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问道:“控制那些傀儡很费力吗?”
说完她才觉得自己说的真是废话,要是不费力,当初自己也不会全力集中精神,让人有了可乘之机了。
不过也仅仅是费事的程度,还不至于让人伤重不好吧?
“你之前受过伤?”她想了想,又问:“那丹药是不是只有一颗?”
他把丹药给了自己,所以自己好得很快,他倒是现在都没好。
“我之前的确受伤了。”玉明泽没有回答她后一个问题,他的语气沉静,不复刚才的紧张窘迫,“所以没能来得及救你,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承意松开他的手,淡淡地说道,“你后来不也救了我么,说起来,还是我欠你的。”
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像玉明泽说得那样简单,但也懒得去猜测了。
毕竟,她今日来,另有目的。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受伤?”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激动,承意也就顺口接问了一句:“为什么?”
“如果,如果我说是玉临天伤了我,你会相信吗?”
承意抬眼,对上玉明泽的眼神,充满了不确定与渴望,甚至,还有一丝的苦涩。
看承意久久不答,他眼底的光渐渐暗淡:“没关系……”
“我不是不信。”
果真见玉明泽暗淡的双眼一瞬间迸发出光芒:“你,你真的、真的相信我……”
依承意看,玉临天还真是能干出这事儿的人。不过,她心中还是有疑惑。
“他为什么要伤你?”
玉明泽缓和下激动的情绪,语气沉沉:“为了凤莲。”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承意却没有多大的惊讶,好像结果本就该如此。
“我本想着梧州的战事没有那么快结束,等你赶到的时候凤莲都不在了,所以我提前去了火华山取凤莲,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说到这儿,玉明泽微顿,看承意表情未变,他继续道:“可我没想到,火华山,竟然是玉临天的地盘。”
“我更没有想到,原来山上那个阵法不是为了隐藏凤莲,而是,而是为了遮掩……”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承意已经懂了,接下了他未说完的话:“是为了遮掩山里的军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