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不就是咱们那位威风八面的摄政王么?”
她的话阴阳怪气,承意实在不明白,这人对玉临天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气。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牧侯你知道吗?”见承意点头,她继续道:“方才那位就是牧侯的儿子,那棺材里躺的,自然也就是牧侯了。”
牧侯屈炎波,承意知道,一个世袭的侯爵而已,在京城贵族中本来没什么出名的,之所以被大家记住,就是因为他有个极孝顺的儿子屈州杰。
“一个堂堂的侯爵,他说削爵位就真的削,丝毫不顾牧侯多年的功劳……”
“他有什么功劳?”承意打断她,据她所知,这个牧侯只是承袭了祖上的爵位而已,可没听他做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她果然被问住,随即又道,“怎么没有,牧侯祖上曾为大周立下过汗马功劳,他的后代难道不该得到这些功勋么?”
她不说承意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大周的这些贵族,从来只仗着祖上的功勋爵位庇护,不思进取者甚重,那些曾经因功封爵的,后代早就不成器了。
“话说,牧侯到底犯了什么罪?”这才是最重要的吧,承意不相信玉临天会无缘无故削他的爵。
说到这个,女子就更激动了:“不过是和一些朝廷官员走得近些而已,竟然就被安了一个私结党羽的罪名,我看他就是故意为之,就是想杀鸡儆猴,来树立他的威风!”
承意还没说话,只听到她又不忿道:“谁不知道摄政王就是偏心,那个什么平南王府不也是日日结交官员,王府整日里门庭若市,明目张胆得很,他们怎么没事,不就是因为那是他的岳家么,这偏袒得未免太过分了!”
这个承意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的眼微沉,看来自己这个父亲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以后还不知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可怜牧侯,经受不住打击一病而去,只剩下他儿子一人,还不能承袭爵位……什么摄政王,我看他就是个暴君!”
女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旁边几桌都是脸色大变,有人赶紧离开,生怕自己受到牵连,也有人悄悄记下了他们,似乎是准备去告状。
很快,店里差不多就剩她们两个了,之所以说比不多,是因为还有一位老者,同样端坐不动,慢慢地饮着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承意也不管有没有人,她垂下眼眸,只说了一句:“他不是这样的人。”
听承意如此笃定,女子冷嗤一声:“你怎么知道,你对他又了解多少……不对,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承意微笑:“那又怎么样?”她可不就是看上他了么。
女子狐疑地打量着承意:“姑娘,在下奉劝你一句,宫里不是个好去处,更何况是摄政王那样的人,我看你穿着不凡,应该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