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意对诗没有什么兴趣,对书法倒是有些研究。毕竟,她画符也是常常需要用到书法的,符文也是有风骨的,一笔一划,都是术法灵力的凝聚。
此次参加的人并不一定都会作诗,自然不会把所有的都呈上来给承意看,而是经过下面专门的人筛选,选出最好的十篇才能呈到承意的面前。
这十篇诗作且不论内容如何,光是这一手好字都足够让他们脱颖而出。
承意翻阅着诗作,一边对旁边的人说道:“苏老,听说您的孙儿也参加比试,不知您可能认出他的诗作来?”
“皇后娘娘明鉴,老夫绝不是徇私枉法的人!”承意本就是随口一说,谁知他竟然反应这么大,甚至要起身跪地,以证清白。
承意连忙道:“苏老不必如此,本宫不过是好奇令公子的才华,才随口一提罢了,苏老的忠心,本宫是知晓的。”
承意大概翻了一下,也没有找到熟悉的笔迹,问道:“怎的没有天远的?”
自己的徒弟自己还是了解的,江天远虽说作诗不行,但那一手好字可是自己亲自教给他的,按理说,不该连前十都进不了。除非,他根本没有写。
承意倒没有规定每个人都要参加,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公主有意,更多的人,是把这当成了一场玩乐的宴会。
江天远坐的地方,离承意也不远,承意看他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样,眉头微微蹙起。
元显心正凑在她的旁边,努力地去看上面写的东西。
承意收回了目光,问她:“怎么,你看得懂?”
“不要小瞧我!”元显心最受不了被人看扁,尤其是承意,闻言便认真看起来。
只是她一个几岁的孩子,认真地点评着那些所谓的才子写出来的诗作,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不过皇后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言。苏老,孟俞雪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虽然他们作为裁判,现在否没能看到诗。
承意端起茶喝了一口,问道:“怎么样,裁判大人,你看哪一篇最好?”
“我看这篇最好!”
看了半晌,元显心从里面抽出一篇来,得意洋洋地举起给承意看。
承意没有接过,反而道:“既然如此,就请苏老和孟小姐先看一看。”
她这是不相信她!元显心气哼哼地嘟囔:“我说它是最好,它就是最好!不信走着瞧!”
她将那些诗一股脑一起递给苏老和孟俞雪:“你们可要好好看,不过放心,选的那一篇,一定是最好的!”
她还不忘将自己认为最好的那一篇单独选出来放在旁边。
孟俞雪不会和她计较,苏老倒是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小小的年纪,哪里懂得好与不好。”
他是文学方面的大家,天下知名的大儒,岂会被一个孝子所左右。
苏老故意不去看她选出来呃那篇,而是看起了其他,孟俞雪则是拿起了元显心说的最好的一篇。
两人同时开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