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就是来找队友的
卫然半眯着眼睛，嘴角勾着浅笑，倒也是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穆馆长，你说的没错，今天我来，除了问你这些问题以外，还想来请你帮我们，不知道馆长你是不是愿意出手相助呢？”
穆海志眯着眼，双手支着下巴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卫然，眼神却是出了奇的冷漠，“我为什么要帮你？”
卫然眨巴几下眼睛，满脸无辜，“我需要帮助。”
罗文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穆海志睁开眼睛，收起脸上的表情，“帮你什么？是帮卫小姐你以后包了你家人的葬礼，还是帮你留好一块墓地？我觉得这两样卫小姐你现在都不需要哇。”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卫然和罗文听起来却笑不出来。
两人只是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看着穆海志。
馆长室内的气氛一时间突然变得凝重。
穆海志深呼吸几下，吐出胸中积压的浊气，缓缓道，“我也不是个不讲道理、黑白不分的人。我知道唐远威不是个好人，我也并不打算成为他忠实的手下，可是当年终究是他的人帮了我，所以我决定，在这事情上我保持中立，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以及我的想法告诉你们，但是让我站在你们其中的任何一方上，对不起，我恐怕做不到。”
原来他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卫然转头和罗文对视一眼，也不急着继续说服眼前的中年男人，反倒是问起了当年有关的细节来。
“馆长，你为什么觉得当初救你女儿的就是唐远威的人呢？”
“我同意加入他们之后，是那个女人告诉我，是大鬼找了人帮我女儿动的手术。”穆海志沉思片刻，“我在想如果唐远威就是大鬼的话，那么就应该是他让手底下懂医疗方面的人去找熟人做的手术吧——费用还不用我出。”
唐远威果然是个老狐狸，摸透了穆海志的性格后懂得通过一些小事情来笼络他。卫然的眼神暗了暗，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明白唐远威为什么能找到这么多人一起来创立着扑克组织了。
试探性地问一句，“你还记得当时为你女儿动手术的主刀医生叫什么吗？”她只是突然想到一个人，死马当作活马医，先碰碰运气再说。
“这个么……”穆海志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寻思了半天，“我记得好像姓周？”
罗文抢过话来，“是不是叫周如墨？”
穆海志点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卫然和罗文转头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希望。
卫然转回头，嘴边含着的笑容大大咧咧，丝毫不惧怕被坐在对面的人给看了去。
“穆先生，我想你应该感谢的不是唐远威，而是周如墨。”
“什么意思。”
“唐远威恐怕在面临如何拉你入伙这个问题上，全权交给周如墨负责，说白了就是免费你女儿开刀动手术也都是周如墨一个人的意思。”卫然看着穆海志的脸，见到后者越来越惊讶的神情就觉得自己没有赌错。
看来今天运气还不错。
卫然顿了顿，半阖着眼帘继续道，“我觉得反倒是唐远威在给周如墨施压，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来拉拢你——虽然我并不知道唐远威这么做的用意何在，所以，我个人觉得你应该感激的人是周如墨，并非唐远威。”
穆海志听着卫然说话的空档，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来点燃。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两指夹着雪茄猛吸一口，“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就算是现在我想表达对他的感谢，我觉得那位医生也应该早就已经不在冉城了吧？或者说，和红桃2、红桃3一样，已经在任务中……”缓缓地吐出一口白雾，他也不忍心再说下去。毕竟入了这一行，有的时候命也不一定是自己的，保不齐那天就让阎王给请去喝茶了呢？
卫然和罗文相视一笑，她真的是觉得今天这趟没有白来。
“穆先生，如果我告诉你，这位周医生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并且跟我们是统一战线，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站到我们这边来呢？”
穆海志抽雪茄的手明显一抖，穆海志的嘴角不自觉上翘几分，“卫小姐，我觉得你这么开玩笑好像不是很好啊。”
“我没有骗你啊。”卫然一耸肩，心里很是无奈：为什么硬是要觉得一个好好的人必须要出点什么事情呢？
罗文也在一旁帮腔，“馆长，卫然说的都是真的，前几天他们还见过面，怎么可能骗你？”
穆海志看看卫然，又看看罗文，随后重重地叹一口气，把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那我可得改天好好拜访一下这位周医生，可得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这话的意思是有戏了？卫然赶紧趁热打铁，身子前凑，“这么说，馆长你是愿意帮我们了？”
“嗯。”穆海志点头，“既然我不亏欠唐远威什么，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帮着他继续胡搅黑白了。”
“谢谢穆馆长。”
“先别急着谢我，我还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卫然摇摇头，“穆馆长你能同意帮忙我们已经是高兴了，如果之后我们想起来找你帮忙，你可一定要帮我们。”说罢，和罗文一同起身，在向人道过谢之后转身欲走。
“卫小姐等等。”穆海志突然叫住卫然。
两人回身看着他，“请问馆长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记得上一次你来找我的时候问我的事情吗？”他问道。
卫然点头，说自己记得。
“我想起来了一个细节，那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徐茉。”
“她带着的那个胸针，我之前在前任红桃2和红桃3的照片上看到过。很像，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组织里配给每一个人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不可能会有两件重复的，除非是像前任红桃2、3那样的双胞胎，才会给出一样的东西。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也不可能会完全一样，多少还是会有些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