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击!
上踢!
我先以上踢限制他的逃避空间,再借着旋转的力量,用右脚使出第三击──扫堂腿!
之后我立即用尽全身的力气,攻出第四击!将名大地踢向天空!
碰!一声,这一击结结实实的命中到他!名大地几乎笔直的向上飞去,骨头跟着发出“喀喀”的声音。
哈哈!真是痛快!我在心中感到。
紧接着,第五击!
当名大地被击至半空时,我快速跳跃到他的背面,随着他在半空中的抛物线移动,并同时朝他的侧腹膝撞而去。
只听见咚!一声,我感觉踢到了他的内脏。但他利用内劲,胸腹鼓荡,至少卸去了这击七成以上的力道。
我立刻双拳合抱,猛力下击!使出第六击!
“喝!”
名大地的背后发出喀嚓!一声,便如流星般向下坠落。
我趁势抓住他的身体,将之紧紧固定起来,并以旋转的方式让他的身体猛烈撞击到地面。
第七击!
碰!
地面顿时凹陷下去,四周还生出如蜘蛛网般的裂痕。
然后我从他的身体上跳离,哈哈大笑,并喷洒着自己的鲜血。从口、从手、从身体上。毫不吝啬的。
但我丝毫没有任何感觉。只一直想着。名大地死在我的手上、名大地死在我的手上。我居然能够杀死名大地,身子便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又开始兴奋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
在我狂笑的同时,一道并不太大声的声音响起,但我却听得异常清晰。
“对不起。”
我一惊,这才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名大地虽然受了伤,但却绝不致死。
我愣愣的看着名大地爬起,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还手,但隐约也感觉得出他对我的愧疚之情。
不!我不要你的怜悯!
我发了疯的又扑了上去!但这次却只能像孝子一样,胡乱的出拳、出腿,毫无章法。
在屡次超越身体极限的副作用下,我对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做出有效的控制,彷如一部空转的引擎,但驱动并没有办法有效的传到轮胎之上。以至于。坏掉了。
不论是我。还是身体。
利用极大的痛苦强行突破身体所设下的限制,将自己体能、速度以几何级数增加。让本来已残破不堪、伤得不能再伤的身体、更伤!某种程度上,现在我还能站立着,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但尽管如此,我仍要将所剩下的一切都给押上!直到心脏停止!
而名大地就站在那里,一直承受着我乱七八糟的攻击,捶到他的脸上、胸上。但他仍是一语不发,只是静静的注视到我。眼神中,也不带有气愤、不平、可怜或鄙视。不到几秒,我的攻势便随着生命,逐渐快到了尽头。
“哗啦!”我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击出到一半、如铁般的拳头,此刻竟软弱无力的落到名大地身上。这就是最后的了!我什么都没了。
咚咚。咚咚。心脏彷佛也发出了悲鸣,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少。
只是我的怨念并没有消散,我不甘心!凭什么他可以是名大地,而我不可以是!凭什么?
我凭借着这股意志,抓住最后尚未完全流逝而去的力量,艰辛的抬起双手,向着名大地喉间扼去!
但名大地依然不闪不避,任凭我掐抓,也不反抗!
“为什么啊!”见此,我恨道。也知道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根本无法杀死他,但我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他的怜悯或宽恕,而是一个值得死去的归所!
为什么!连这样的一个地方也不愿意给我!
随着憋着的最后一口气吐出,我无力的垂下双手像如江河决堤流失而去的力量一样,连脑中分泌的脑内啡也再无法缓解到我的痛苦,不论是身体上或是心理上。我的瞳孔逐渐发散,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彷佛还看到了茵莉丝的倩影。茵莉丝。。。等。。。我。
谢莉丝。
一名身材高佻、面庞清秀的女子。
高尔。
一个有着狂妄表情的敌人。
然后我看到,自己泡在不知名的液体里,隔着玻璃,看着如同眼前一样冰冷的钢铁墙壁。以及名大地。
原来。这里既是自己这复制人出生、同样也是死亡的地方。一点都不陌生。
临死之前,我失去的记忆好似解开了封印,一一在我眼前浮现,有如跑马灯一般。身体上的痛苦彷若增加,又好像在消减。这是肉体与精神分离的前兆吗。
嘶!
一声。
一道透心的清凉突然窜出!
我从朦胧、若即若离的感觉中略微清醒了一瞬间,看到贯穿出自己胸口的剑尖。我露出微笑,感到无比的痛快。但我却不敢回头,深怕让身后之人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样。只能从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谢。谢。”
只希望人生能够就此落幕。
眼前已变得一片漆黑。
最后感觉到的,是滴落在我脸颊上的浑圆。但我知道,那是能引领我上到天堂的眼泪。
新世历二三二年九月二十一日,秋意正凉,凌晨一时四十七分。
砰!一声过后,紧接着又听见砰砰砰的连环声响,响彻整个新世夜晚的天空,发出浓厚的黑烟。方圆十公里内的人们,都能很清楚的听到或看到,一栋大楼的爆炸。而现场,一栋上半部被几乎被炸毁掉一半以上的大楼,似乎正摇摇欲坠。
谁知道后续还会不会继续发生爆炸?大楼又会不会倒塌?同样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这或许是新世从未有过的大事件。
但即便如此,新世的人们仍是有条不紊的、很理性的对待这件事,该做什么的,仍是去做什么。该睡觉的的继续睡觉、该念书的继续念书、该约会的继续约会。就连零零散散来围观的少数人们,也仅是做着他们“该做”的工作──观看以及讨论。
“看来新世终于有大事发生了。”一名围观的中年男子说道。
“废话!这还用你说,瞎子都看到大楼快垮了下来!”一名疑似围观的中年男子的朋友吐槽道。
“哇!第一次看到大楼爆炸,没想到这么壮观!”一名少女眼睛发亮,有些花痴的说道。
“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虽然火势好像被控制住了。”一名大汉与他粗旷的外表不符的说道,倒像是一名仁心的医者。而其高大的身躯,几乎掩盖过后面一名穿着褐红色洋装的女子。该名女子则是满脸忧心的一直往事发现场看去,一语不发。
大汉旁边,另一名带着眼镜的青年道∶“貌似十几年前。好像也有过像这样的大事件发生,”青年略作沉思,续道∶“好像还跟三大家族有关。”
“十几年前你才几岁,会知道这么大的事吗?”站在青年另一边的大叔露出鄙夷的目光,最恨不懂装懂,故作高深的人。
而大楼的上空及周边,已有着数十台浮空车于其上盘旋,外观上完全分不出差别,清一色都是黑白相间、车顶上则闪耀着明显的橘光。
此时,从出事现场附近走出来数人,身上穿着统一的武装制服。眼尖的人一看到,便知道这是新世自警队的衣服。
“对不起!麻烦不相关的人士退后一点,不要越线,谢谢!”
“麻烦!”
在新世自警队的主持下,场面很快获得了控制。围观的人们知道再看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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