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沉吟片刻后,黄世博躬身道:“末将这就去办!”
秦易微微颔首,道:“注意安全。”
……
第二天中午,狂浪门总舵中门大开,迎接附近所有势力的首脑。
而且,附近十二家势力的首脑,果真是一个不少全部到了。就连飞狐帮的帮主“飞狐”居然也是出人意料地赶到了这里。
此刻,狂浪门的会客大厅也是站满了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面皮白净,长着一双狐眼的男子,此人身材修长,双眸之中透露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所立之处,周围数丈范围内,竟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站在大厅当中的其他人,个个都是面露怒色,看上去颇为不爽。
“区区一个狂浪门,都已经覆灭了这么久了。现在重新出现,难道就飞蛇化龙,能上天了不成?”
“简直狂妄!当初他哥聂文浪三兄弟当家的时候,都不敢对老子这么说话。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和我们装逼?”
“还想让我们拿贺礼过来为他庆祝?我呸!我倒是要看看,他的脸有多大,能值得老子给他送礼?”
……
毫无疑问,在场的这些人可不是真心来给秦易祝贺的。而是准备来砸场子,顺便要给秦易下马威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怒气冲冲的时候,一名青年男子的身影从内堂走了出来。他背负着双手,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闲庭信步般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站在众人的正前方,他先是面带笑容,四下环顾了一圈,然后居然无视了众人目欲喷火的表情,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娘的,原来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老子还以为,是个有多么了不起的角色呢!”
“小子,看你稚气未脱,就敢跑到这种地方来?难道你爹娘没告诉你,这里可不是过家家的地方!”
“没错!看你的样子,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
面对众人无情的叱骂,秦易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风淡云轻的笑意。他的目光,只在“飞狐”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就立刻收回了目光,不咸不淡地问道:“聂某要你们带的贺礼,你们带了没有?”
“贺礼?小子,你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着贺礼?”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鬼,要装逼滚回你爹妈面前去装!在这里,你可是会死的!”
“贺礼没有,老子棺材倒是带来一副,你要不要?”
话音刚落,一口漆黑的棺材,居然真的被摆了出来,放在了大厅的正中,就连棺材盖都被掀开了。
秦易依旧是气定神闲地笑着,忽然间,他眉头一挑,道:“这么说,大家都没带贺礼喽?”
言罢,他的目光又是定格在其中某个人的身上。此人,正是刚刚拿出棺材来的那个人!
“现场这么多人,就你一个人带了礼物来。”
秦易淡淡道:“不过,你的礼物,聂某不怎么喜欢。你还是带回家,自己用吧。”
“小杂种,你他娘的找死!”
那人一听这话,眼睛睁得溜圆,看他的样子是准备要动手了。
“且慢!”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之中忽然间传出一道极为阴柔的男子声音。
一听到这个声音,在场所有人都是安静了下来。就连刚刚那名男子,都是飞快地收敛了气势,忌惮地朝前方看去。
“在下飞狐,是飞狐帮的帮主。”
这个时候,“飞狐”抬头看向秦易,那微眯起的双眼中,释放出一道微凉的寒意:“今天过来,一是想看看,你这位新上任的狂浪门大当家。说真的,昨天听到你们传讯的时候,我的确是有些吃惊。心中怀疑,是不是有一个什么盖世高手,跑到我们这边来了。不过,今天看到阁下之后,我就更加吃惊了。”
顿了一顿,“飞狐”继续说道:“阁下的狂妄,倒是没有让我失望。但是,阁下的愚蠢,却是让我大为吃惊。”
看得出来,“飞狐”过来,是准备宣示自己的主权的。言语间,竟也是没有半点客气。
“原本,我是做好了杀人的准备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飞狐”的声音极度平静,就好像杀人对他来说比杀一只鸡还要简单一般:“但是,看见你之后。我就收起了这份心思,你还不值得我动手。下面,我们就来说说,这第二件事吧。”
秦易仍旧在笑着,淡淡地注视着飞狐,似是在等待对方的后文。
“飞狐”那微眯起的眼睛,睁开了些许,眸中的阴翳更是让他身后的那群人,忍不住往后倒退了几步。
“所有人都知道,这片区域,是我飞狐帮的地盘。任何势力,想要插足,都必须先问过我,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飞狐”的声音平静,却又无比的霸道:“而且,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按期给我飞狐帮上缴足够的灵石。原本,我是准备在家中,等你主动上门,乖乖把灵石交过来的。只可惜,我等了很久,始终都不见你过来。等来的,却是你要向我飞狐帮收东西的狂妄之语。”
言罢,“飞狐”忽然间转过身去,背负着双手,淡淡地扫视了一番在场众人。
所有人在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居然都是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一副畏惧无比的样子。
站在这群人当中,“飞狐”就是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是真正的王者,没有人敢对他生出任何的忤逆与不满之心!
“你问问他们……”
“飞狐”张开了手臂,淡淡道:“这么久以来,谁敢主动找我飞狐拿东西?聂文元,你可是第一个啊!”
听到这话,在场其余势力的头目,都是窃笑了起来,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的神色。在他们眼中,秦易已然是一个死人了。对方这么狂妄,“飞狐”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可忽然间,大厅之中,忽然间传出一道这样的声音:“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