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海生期待的眼神下,苏晓美并没有如他所期望的那样点头,并且将何峰的事娓娓道来。
她摇摇头,“他具体干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苏海生不由反问,“你既然都不清楚,怎么那么肯定他犯的事情多?”
苏晓美解释道,“因为那些公安经常会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都是有关何峰的。”
“什么奇怪的问题?”苏海生再问。
“像什么我和何峰怎么认识的,对他可了解,还有某月某日,我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苏晓美答道。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苏海生又问。
“我……”苏晓美犹豫了一下,答道,“我说我和何峰不熟悉,对他的事情不清楚。”
“嗯。”苏海生满意的点点头,想起一事,又问道,“那上回苏诚那件事,你是怎么和公安说的?”
苏晓美答道,“我说不是我干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苏晓棠不愿意退婚,经常去纠缠何峰,何峰应该不厌其烦,才想了这么个主意,想逼苏晓棠放手。
不过,那些公安不相信我说的,天天都审我,天天审我,我都被他们逼疯了,最后只好说了实话……”
说到这里,苏晓美再次哭着质问苏海生,“爸,从头到尾,我要么将责任推在何峰身,要么承认是我自己干的,一直没将你供出来,我就是指望你想办法救我。
可你倒好,一直对我不管不问,由着我在里面受苦受难。早知道这样,我就说是你指使我这么干的,你也进去受受罪,就知道关在里面的日子是不是人过的。
你们在外面享福,我在里面受罪,你们心太狠了……”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刘大兰气得浑身直发抖,狠狠拍了下她的胳膊,骂道,“晓美,你怎么能说这话?要不是你爸低声下气去求小贱种,又给了她八百块钱,你现在还关在里面呢,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放出来?
早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我们就不管你,让你在里面多吃点苦……”
苏晓美憔悴消瘦的面上表情狰狞,低吼道,“你们为什么要去求小贱种,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刘大兰也同声吼道,“是她报的案,不求她,你怎么出来啊?”
“除了何叔,不是还有大姐夫,还有向伯父吗?他们个个都有本事啊,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们?”苏晓美双眼通红,似要滴血。
刘大兰立即解释,“谁说我们没找?我们打电话给你大姐了,你大姐说他们又不在淮安,也不认识这边的人,要找你向伯父才行。
可你向伯父最讨厌犯法的人,他要是知道你的事,不但看不起你,还会讨厌你大姐。你大姐也不容易,我们不能影响她。”
“呸!”苏晓美不以为然的啐了口唾沫,“大姐是找借口,她就是不想帮忙,她就是自私自利,她一天到晚说我是她亲妹妹,在她心里我的份量最重,现在看来,她都是放屁。
她宁愿我在里面受苦,也不愿意找向伯父帮忙,我要她这样的大姐干什么?”
骂到这里,她忽然又想到一件事,眼神更加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