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眨眨眼睛缓缓的低下头，怎么办……好想哭……
“见过蠢的还当真没见过你这般蠢的，难道就没有人教过你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吗？特别是陌生的男人。”夜的语气有些刻薄。
他一想到先前茯苓躺在穿上任人宰割的模样，内心便升起了一股戾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若不是难得善心大发一次前去救她，那她岂不是真成了那凡人的小妾。
“我……”茯苓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夜那有些阴沉的脸色的时候，又不敢说了。
真的没有人教过她这些，而且她在望江也不会遇到这些事。
见茯苓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夜有些不耐烦的说：“有话就赶紧说。”
“我……”茯苓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说还是不说？”夜目光一冷面无表情的说：“你若现在不说，那么以后就永远别想开口。”
听到夜这么说，茯苓一惊，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我、我只是想要找到您……”茯苓胆怯的开口说道：“他说见过您，我不知道他是坏人，我以为……以为……”以为是个好心人的……
“他说见过你就信？你自己没有脑子吗？还有，你找我做什么？我与你是何关系？”夜讽刺道。
茯苓怔怔的看着夜，那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滚落。
是啊……与她有何关系…..
“对、对不起。”茯苓站了起来，她走到夜的面前冲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说：“是、是我冒犯大、大人了，请、请大人莫要动怒……”
夜看着茯苓脸上不断往下流的眼泪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茯苓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她现在仔细想想，自己先前找的因为他与冥王陛下相似的理由也似乎很牵强。
“对不起。”她又轻声道歉，当直起腰来也没有看夜，而是擦了擦眼泪默默的朝着门口走去。
在她的双手刚碰到门的时候，夜才懒洋洋的开口问道：“你要去哪？”
茯苓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门轻声回答：“我、我要回望江……”
是啊，要回望江，等回去以后，想必她一辈子也不会再走出望江了。
这短短的两日，她便已经见到了人心，不管是先前的那群不问是非的修行者还是今日的少城主朱晶。
原来外面的世界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原来外面的人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夜转头看向茯苓，见茯苓低着头在那轻声抽泣的时候，眸色变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深了，待天亮了再回去吧。”话一出口，夜自己都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提醒。
“不用了……”茯苓又抹了一把眼泪，她低低的说：“我御风飞行很快就能到望江的。”她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等夜开口直接拉开门跑了出去。
夜神色怔怔，眼中有着对自己的不解，许久他才缓缓的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这个十分，长丰城的城门早已关闭，街道上除了打更的更夫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茯苓说是要御风飞行，可也只是堪堪的飞出了长丰城，她在离长丰城二十里远的地方落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长丰城，眼中有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