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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何主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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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何主任大吓一声,又朝四周地看了一遍,走近实习医生,猪手竟然摸到了实习医生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往下滑。

实习医生应该是真的非常珍惜医院这来之不易的工作,只能憋红了脸,一声不敢吭。

这挺混乱啊。

我倒不关心他们俩私下什么关系,只是很在意“违禁药品”这四个字。看来小谢说得没错,应该就是那个助产的进口药有问题。

“我再说一遍。”何主任刻意地将自己的声音调整为谆谆教导,“这是合规的药物,药品都有副作用的,只是在每一个病人的身上,我们无法预料它会产生什么方向,什么程度的变化而已……”

实习医院没有再开腔,后边就只听到何主任的声音。

这TM厉害了,医院的产科主任,推销起产品来比传销组织更专业。何主任的话中一味地在夸奖着这药多么多么好,而且是好不容易和医药代表签的约,资源找到了,总是要用,既然是助产的药,不用在产妇身上,难道用在男性病人身上吗?

所以说,现在的医患关系闹得这么僵,都是这些祸害造成的,像何主任这种人,干的事也是缺德得可以。

他后边再说了什么我都不想听了,无趣地摇摇头离开。

玩了大概半小时的王者农药,游戏被打断,一接电话,就听到晓飞的声音里带着沮丧道:“我去找了,设法拿到了当时孕妇生产时使用的药品内容,没有不明药物,都是常规的。”

浏览着他拍过来的清单明细,我问晓飞,是怎么知道都是常规药,没有特别的药。

“嘿!你还不信我了!我对西医感兴趣,学了这么多年了,这么肤浅的内容都不会看的话,那我之前的辛苦不是白瞎了!”晓飞的一个特长,没错,就是在医药领域有知识储备。

晓飞问我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问我是不是要去找这种药品。

我啪一拍他脑袋,表扬一句,“果然是有长进!”

他反对地拂开我的手,皱眉说这头型别给他破坏了,老贵了。

我考虑接下来是不是让实习医生帮我们搞到那种药。但想想又不实际,一方面是我们不确定她会帮我们的忙,不要反而打草惊蛇了,另一方面万一她被我们连累也不好。

我问晓飞知不知道医院的药品一般会保存在哪里。

“库房里啊,一部分需要病人领取的肯定是在收银结算的取药区,但像孕妇用的特殊药品,如果医生不开处方让领的话,就只能是在库房里。”而且如果药品真的是违禁的话,那必然是藏得越隐秘越好。

我带着晓飞离开医院,他问我去哪里,“我们不找了?”

“找啊,天黑了才好找嘛。”我摸出衣兜里的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要去当贼了。

下午我和晓飞正在电玩城里的时候,手机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下午3.点多方叔打来的,问我事情的进展怎么样了,我回说刚找到线索,其他的倒是没提。方叔看我把这事也确实是当事在办,没多说,只跟我讲了如果需要支撑的话随时通知他。

另一个电话更早一些,是我们才离开医院没出半个小时,何主任打来的,我也没准备跟他多透露什么,只说暂时没有疑问,后边我和晓飞就先去另外两家医院查询下情况。

何主任在电话里似乎松了一口气,让我有需要随时电话联系。我没避开电玩城的声音,很随意敷衍地回他,“那行,谢谢咯。”他应该在那边已经完全放下心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十二点,我和晓飞在周边找食物垫了肚子,就偷偷摸摸往医院去了。

刚才摸进医院大门,我的手机突然一个来电把我们两个人都下了一跳。

一接,里边传来优美而妖娆的女声,“您寂寞吗?需要特别服务吗?请电话拨打XXX,一切都能满足您的需求……”我赶紧按了关闭。我擦,老子的号又被谁给卖了。

晓飞问我什么事儿,我说有人打错了,再提醒他把电话声音关掉。

白天的时候,我带着晓飞在医院里逛了几圈,也没白逛,我把这医院里摄像头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晓飞到底也才是个大二的学生,心里边慌得不行,一边跟在我身后,一边担忧地问我,我们这边算不算违法,会不会被抓去坐牢。

这担心得也是可以了,我跟他说放心,后边有方叔帮我们兜着,怕什么,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又问我,在迷雾侦探社里这么些年,我有没有真的遇到特别离奇的案子,如果遇到了,难道不怕吗?

我在黑夜里小声一笑,“呵呵,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离开的案子,警方没法儿出面,或者没经验技术的,那就得找我们。这一点啊,方叔清楚,所以他以前破案的时候,咱老爹没少出力。”

我拂开手边的一处花丛,让晓飞先过去,我问他,有没有听说过本市曾经有房子的地基怎么都不下去的事情,工地上的人不信邪,挖地三尺,结果挖出来十来具白骨,警方也完全没头绪,这些骨头上什么犯罪的痕迹都找不到,但那个打地基的地方又不是乱葬岗,一下出来这么多白骨也让市民瘆得慌。就在警方完全束手无策的时候,咱爹被请去看了现场,他发现这些骨头的小脚趾都特别长,不似一般人,当时他就判断这有可能是一个氏族的刑葬坑。然后警方就根据这一线索,从各医院找到了有小脚趾较长这一特征的人进行筛选比对,找到了一个氏族里一名成员,从他的口中得知,那些白骨确实是死于他们氏族的刑法,即使是在现今社会,仍然会有人进行私刑。而因为死去的人的亲属认为死者犯刑会给家族里的人蒙羞,所以也会有对警方隐瞒不报的现象,也就造成了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这些死者已经离世。

“这……天……在现在这个社会居然还有……”晓飞不敢相信,但我讲的都是真的,即使今天物质如此发达,一些陈旧的观念却并没有跟随经济的开放发展而变得开放,在法律的外衣下,小团体中依旧会有自己的规范准则。不说像是黑帮那样的组织,即使是一个学校也一样,还不是会因为学生迟到或是考试分数太低而有相应有惩罚机制吗。

这牛吹完了,医院的库房也到了。但看着“库房”两个字后边还跟着一个“A”,我人就有点不好了,看样子,库房还不止一个。

晓飞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皱眉苦笑。

四周现在非常安静,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打开自己的手机微光,透过玻璃门往里边照,能看到里边的药品都摆放得非常整齐。

晓飞此时指着锁道:“哥,你表现的机会到了。”

我把手机交给他,让他帮我拿着,照到锁眼上,再从裤袋里掏出一只发卡,是那种细长的钢丝,要操作就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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