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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黑曜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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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暗沉的服饰雕刻着玄妙的字符,深紫色的长衫由金丝描边,勾勒出祥云的样子,华美气派,庄重高雅。

来者踏着闲适的步伐,腰间佩挂着澄澈的紫兰玉,在前进的同时敲击出清脆的乐曲,莹白如玉的手指微曲着,虚虚地拿起酒杯递给我。

然而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

走近再一看,嘿!这不就是我家那傻孩子晓飞么!

晓飞温和地看向我,气质高华,不怒自威:“哥哥,你来啦。”

我皱起了眉头,这种形象的晓飞,说实话真的让我很不适应,整个人就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看不真切。

这让我感到陌生。

“哥哥,借一步说话。”晓飞轻轻地看向人鱼族长,一瞬间气势逼人,后者白了白脸色带着帕雅离开了。

在人鱼族长离开之后,晓飞一下子就瘫了下来,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向我求抱抱。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我不禁笑了起来,晓飞倒是闹起了情绪,手指指着我,一脸控诉:“哥!就连你也笑我!”

我蹲下平视着晓飞,双手搭起,扶着下巴:“怎么,难道除了我还有人笑你不成。”

晓飞没大没小的白了我一眼,一身庄重威严的华服愣是被他穿出了搞笑的样子,我扯了扯他的袖口。

一脸惊奇:“哟,快点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成了感觉好像比人鱼族长还要高贵的样子?”

“就我感觉那个人鱼族长,好像是挺蔑视人类这种种族的呀,怎么就你特殊对待了呢?”

说着又是一个久违的爆粟:“还不快从实招来。”

晓飞摸了摸被我磕红的额头,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行,撒娇这种方法对我没有用,你还是乖乖的说吧。”

见我如此的冷酷无情,晓飞撇了撇嘴,一脸不情不愿的说:“好吧,我说完了,你可不要笑我哦。”

“我不是那个时候,在听到有人说人鱼出现了就和考察队员们一起登上船了嘛,谁知道追到了一半竟然来了一大群的人鱼!”说到这里,小飞还夸张的比试了一下呢。

“那些人鱼的尾巴都特别锋利,一不小心我们的船就被他们破了个大洞,无奈之下,我们就只好选择登陆到最近的一座岛岸上。”

“结果阴差阳错的,我们最终还是登到了那些人鱼所居住的岛岸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海里的那些人鱼登上了陆地都不敢过来。”

“后来还是考察队中的领头,那个70多岁的老爷爷发现了土里有一种特殊的黑曜石,据说这种黑曜石的生长十分特殊,需要供以大量的生机为辅。”

晓飞说起都感觉害怕:“那个老爷爷说,这种黑曜石要是在外面培养的话,必须每天浇灌新鲜的30个成年男子的鲜血!”

“这种黑曜石十分珍贵又少见,所以他们都决定开采这种黑曜石。”

我了然,接着询问“那么晓飞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呢?”

晓飞哭丧着脸:“还不是怪那个考察队的老爷爷,是他同意把我交出去的,还说什么人鱼他们不会伤害我,这哪里不会伤害!”

“你知道他们这几个小时,都在让我干什么吗?”

我配合的说不知道。

晓飞又要嚎:“苍天啊,大地啊,他们一个个让我穿裙子啊!”

“TMD还是超短裙,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来的!ohmygod,这究竟是什么恶趣味。”

我再次配合的想象了一下,晓飞穿超短裙的样子。

娇弱的小身体……红色的超短裙、透视的黑丝袜……然而黑丝袜之上是……扑哧一下,我真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突然间觉得晓飞比我还可怜呢,我只是体验了一下野外求生,但小飞体验的却是变性啊!

感觉有点子无法直视晓飞了呢。

似乎是为了故意恶心我,晓飞特意地装出了一脸娇羞样,掐着声音喊道:“唉哟~我的好哥哥,你再这样子,我就用我的小拳拳捶你哟。”

呕,我瞬间被恶心到。

捂着脸对晓飞说:“好吧,你赢了,不要再这个鬼样子了。”

听到我说出这句话时,晓飞一下子就变得正常了,嗯,还是那个傻里傻气的孩子,不是盗版的,是正版。

不和晓飞玩闹了,我喝起了晓飞刚才递给我的酒,酸酸甜甜的感觉,我问起晓飞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是他,晓飞一脸茫然。

我恶意地暗自猜想,会不会是人鱼族里哪一位女性人鱼看上了晓飞,才借口把他带来。

我们独处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不一会儿,人鱼族长就摆置了宴席宴请我。

红布铺满了整个殿堂,各色各样的人鱼尾在我眼前划过,空灵的音乐仿佛能涤尽世间一切污秽一般,让听者为之喜悦。

整个世界都在红色的笼罩之下,我觉得就连传说中结婚的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

在大厅的两旁摆上了长席的桌椅,空气中弥漫着水果的香气,混合着刚才我喝的那种不知名酒的味道沁人心脾。

我的内心有点惶恐,这么大的排场,难道就只是为了接待我一个人?

看着周围人鱼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此刻我突然想起了那时候刚进殿,人鱼族长打量我的样子,眸子里满是算计与估量。

恐怕,这会是一宠门宴。

我把心提了起来,开始警觉着四周发生的一切事情,然而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动向。

最后,宴会开始了。

这一次,人鱼族长并没有坐在上首,而是坐在上首右边的位置,左边的位置悬空着。

坐在上首的人,是晓飞,我看见人鱼族长的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是一种浓浓的归属感。

而这种归属感更像是一种依恋,就像是幼童依恋父母一样,那是一种天性的崇拜。

歌舞升平,在觥筹交错间,我仿佛置身了事外,站在舞台下看着这衬诞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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