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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六、皇帝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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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纠也没料到,自己离开练轻舞去了以后,倒是等了很长时间才见着她。

白无纠身为医者很明白,妇人生产之痛,远比练轻舞现在所受的痛上千倍百倍。

云楚这个人究竟值不值得外甥女为他做到这份上,这是要好好考量的。

冬季皇家宴会频繁,很快就到了年末最后一场宴会。

练轻舞本想推辞不去,毕竟身体难受,可终究没有能如愿。

练轻舞把自己隐在角落里,忍受着这痛苦,整个人都晕晕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就算是练轻舞刻意隐藏,练三伏也看出女儿身体不适来,难得让她坐在最里边。

刚刚坐定,上头却又发了一道圣旨下来说,所有一切不论是私定终生,还是已经有了婚期的未婚男女,都要坐到一起为好。

那些常在京城里的官员,皇室中人都知道,皇家已经很久没有喜事传出了。

对于这样的突发状况,一个个也都像看好戏一样。

练轻舞昏沉着也没听清,倒是坐在外面的练三伏,听了个一清二楚。

女儿脖子上还挂着五彩流星珠,若是这时候推拒,就是对明王府不敬。

早有宫女领了牌子在交换座位。毕竟女子稀少而金贵,就算是嫁人了,也是娘家里头的香饽饽。

云楚也要求搬桌子调位子,练轻舞一直都没出声,他心里很是担忧。

王府人丁不旺,来的也就是一家三口,岳平舟才和自己的夫君儿子闹过别扭,一直一言不发。

练三伏也伸手搀练轻舞起身,让她坐到云楚对面。

耳边顿时传来各种猜测,惊叫,甚至于吸冷气的声音。

“见过王爷王妃,世子爷。”

练轻舞经过一阵挪动,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属于自己的血液,纷纷离自己而去。

“你这是病了吗?若是什么痨病,不能进我们家的门。”岳平舟看到练轻舞白得吓人的面色,顾及着她的父母都在场,挑了个轻的说出口。

即便是这样,白无瑕也已经面露凶光,右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经过之前的挪动,两家人拼凑的桌子,其实已经在大厅正中央不远处。

白无瑕是江湖人,方才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白无瑕是谁?当年强敌将她包围,她也是一笑之间将他们解决,虽然如今身在皇宫,也不带怕的。

“我女儿健康得很,从小到大都宝贝着长大,好不容易长到现在,都是好好养着,哪里会得什么病?”

“你瞧这面色就知道。”岳平舟用手帕捂了嘴,笑容,甚至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瞧这面色,那我瞧令郎脸色,也知道你真对他不好,好不容易养下来一个独子,还舍得伤他如此呢?”

火药味儿越来越浓,练轻舞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岳平舟噌的一下站起来。

“你这不是病了是什么?”

练轻舞笑了笑,竟然又不知道牵扯到了哪儿,疼得一阵抽气。

“王妃娘娘,”练轻舞说着,将手环到后颈,摘下了一直挂在胸前的五彩流星珠,“这样你可满意?”

练轻舞一直冷静异常,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动岳平舟的怒火,毕竟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招架。

“给我。”

岳平舟心头一喜,就算表弟妹不能结为夫妻,但他一定要给儿子挑一个自己满意的人做儿媳妇。

练轻舞将五彩流星珠托于掌心,缓缓的握紧。

“王妃娘娘,这颗珠子是王爷做主,世子爷亲手交托于我,若要收回,自然是他们开口,我将它取下,就不晃着你的眼了。”

练轻舞这话,呛得岳平舟脸一阵青一阵白,竟然无话可说。

云楚不知道偷眼看了她多少次,练轻舞脸色越来越差,他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

“就如你这样,还未出嫁就顶撞翁姑,根本配不上我儿。”

练轻舞对此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能不能配得上,世子爷说了算。”

练轻舞其实已经磨着后槽牙,恨不得用后糟牙磨碎细细密密的疼痛。

“那是我儿子,自然我说什么他做什么!你爹是朝廷重臣,我也不好做得太绝了。就算你是女子,未嫁先休也足够羞辱……”

练轻舞还没来得及表态,云明礼冷冷的唤了一声:“王妃,楚儿到了这般年纪,你竟然连他还不如吗?”

“王爷,切身这不是在教训未来儿媳,好给王府争面子嘛?”

云明礼先抱拳道歉,后又深吸了口气,像是要宣布大事件一样:“等到楚儿娶了妻子,我们就分府另过,废去晨昏定省,让这对小儿女自己打理府邸。”

“云明礼,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要羞辱我吗?”岳平舟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是为了孩子们好。”云明礼抛下这句话,就不再开口了。

他很是感激练轻舞,那个未来儿媳为儿子做了多少,他这个当公公的可都看在眼里。

“孩子们?”岳平舟顿时觉得一口气出不去,下不来。

没等她反唇相讥,皇帝发话了。

“兄长,你们在谈论什么,也让朕听听?”他已经不坐在自己的御座上,正向着明王府一桌走来。

这一桌人都起来给皇帝行礼,练轻舞这一动,更是面无人色,脸白的吓人。

“去传太医来,”皇帝偏头对着自己的太监,“免礼。”

“谢陛下。”

早有人搬了一把椅子,椅子上铺着明黄色的垫子,显然是给皇帝坐的。

云明礼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愿自己的王妃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皇帝如何对待臣子,他这个当哥哥的能不知道吗?

“皇后如今病着,朕为她心忧,没曾想着,练家女儿也正病着呢。”

皇帝一句话,在座的人都变了脸色。

练轻舞本来就脸色苍白,这时候额头上已经滚落豆大的汗珠,云楚制止住她起身的动作,自己离了座位。

眼看云楚就要拍拍衣袖跪下,皇帝也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了。

毕竟,朝臣跪拜皇帝,就是在自己登机不久以后亲手废掉的。

“千万不可跪下,不然就是藐视天颜。朕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

虽然他自己这么说了,但在场的,谁敢真的把这句话当成玩笑话?

用练轻舞和皇后作比,偏偏说这话的人是皇帝,都说皇帝说一句话都是金口玉言,怕是底下出个气,也是金贵无比。

云明礼第一个回过未来,怕是皇帝也看不惯,岳平舟三番两次在宫宴上诋毁练轻舞。

“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给练小姐瞧瞧,怎么就算擦了胭脂水粉,朕也能看出来,她的脸色不佳呢。”

“是皇上。”

既然皇帝吩咐了,太医就在这里给把脉了,毕竟练轻舞是未出阁的女儿,不算是皇家人。

所以给她垫着手腕的,是一方白色的丝帕。

“如何?”

“回皇上的话……”太医停顿了一下,皇帝不懂医理,每次传唤太医,也只要个诊断结果,如今在宫宴上,也不知道做何想法。

“就按以往的来。”

“小姐她,每每来月事,都会疼痛非常,若是条件允许,该当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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