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怎么了?”
尤欣试着问了一句。
刚刚嘴角扬出了一丝笑意的封厉,此时黑着脸,眼底似乎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这时的眼神,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心底莫名有些心悸。
他拉着尤欣的手,声音极为冰冷的问道。
“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这话,尤欣才注意到,教官的目光正落在她红肿的手背上。
他眼底的神色除了冷厉以外,还溢着一丝丝心疼。
“今天关宿舍门,不小心夹到了手,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很疼。”尤欣语气轻快的说着,脸上还带着笑,神态也格外自然。
封厉拉起她的手,看着那红肿的部位没说话。
过了几秒钟,他才对着手背轻轻吹了几口气。
略凉的微风扑在手背上,感觉很是舒服,那点儿痛感好像都不存在了一样。
“别回宿舍了,我带你去医院。”
随后,他没有给尤欣回答的时间,直接一把横抱起她,将她放到了车上。
“教官,我只是手被砸了一下,脚并没有问题。”尤欣提醒到。
封厉恍若未闻,启动了越野车,直奔专区医院。
看他板着一张俊朗的面孔,尤欣乖乖地坐在位子上,没有再吭声。
相处了这么几年,她也知道教官的脾气,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做了决定,并且不能更改。
反正这手已经肿了,指头磨破了皮,去擦点跌打水什么的也不是坏事。
但是——
车子开的稳当,速度也并不慢,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开了一个多小时。
当车停在之前她很少来过的专区医院时,尤欣突然感觉有点无法下脚。
记得上次来这里,她还被许多人轮流围观。
当时不只是医生,还有护士,包括封厉手底下的那些队员,一个个看她就像看大熊猫一样,找着各种理由,各种借口……
尤欣正皱着眉,打算说服教官去药店买点跌打水,就见他已经拉开了车门,弯下了腰来——
“等等,我能走!”
她急急忙忙的喊了一声。
但还是晚了。
封厉已经横抱起了她,往门诊大楼而去。
完了。
没脸了。
眼见着周围路过的人,以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都在朝他们两人观望着,尤欣索性将头埋在封厉胸口。
教官乐意抱她,那就让别人笑话他去。
反正别人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
就在她这自我心理安慰时,只听封厉说道:“请主任过来一下。”
“好的,封先生,尤小姐是哪里不舒服?”
一道温柔的女声问道。
还将头埋在封厉胸口的尤欣,脑袋里瞬间浮起了许多个问号。
她脸都没露出来,是怎么认识她的?
那她现在这种姿势……
岂不是更丢人?
她心里一团乱麻,还听见教官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她手破了皮。”
“请稍坐一下,主任马上过来。”
这句话落下后,有细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尤欣的脑袋从封厉胸前抬了起来,她正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却突然对上了数双目光——
一群护士在几米外的地方,都在友好的朝她的方向看着,在对上她的目光时,还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至少有十来个护士。
对着这么多人的注视,尤欣头皮都有些发麻,她扬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下一刻,她磨了磨牙,压低了声音道。
“教官,你怎么不提醒我!”
封厉低头看着她,但笑道:“提醒你什么?”
尤欣看他明知故问,更是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了。
这分明是嫌她丢脸丢的不够多!
还不等她说话,主任已经匆匆的走了过来。
是上次的那个主任。
他一看到尤欣,还很和善的问着:“是哪只手破了皮?给我看看。”
后者看了看他的工作牌,这可是专区医院的主任,竟然还劳烦他来看一下破了皮的手!
“这只。”
她把手伸了过去。
后者看了看她的手指,有些疑惑的说:“你这个不只是破了皮,应该还伤及了指关节以及骨头,这是怎么弄的?”
“被门夹的。”
尤欣干瘪瘪的回答道。
听到她这个回答,这主任目光凝了凝,盯着她的手背看了又看。
“你这看着不太像是被门夹的,被门夹过,不会是这样大面积的受伤,你这应该是被什么踩踏过。”
随着主任这么说起,尤欣只发觉身后人的气势瞬间冷了下来。
她硬着头皮回答道:“就是被门夹的,夹了两次。”
“两次,那倒是有可能,我给你开点消炎药,再把你这伤口处理一下,上点药。”
主任说着,还招呼道:“你是指关节受了伤,这几天就不要写字了,以免影响恢复。”
“好。”她应了一句。
就在主任这么说起的时候,只听封厉淡淡的道:“给她开个病房,入住医院。”
主任:“……”
尤欣:“……”
他们两人齐齐地抬头看着他,一时没了言语。
尤欣额头都在流汗。
她实在不明白今天的教官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手上有点小伤,还要让她住院?
“也行,住院恢复的快点。”主任道。
尤欣:“???”
这……
她怎么有点看不明白了?
在还没想清楚的状态下,尤欣再次住进了专区医院的病房里。
上次她就觉得小题大做了。
这一次,她站在病房的窗户边,低头看着包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手掌,陷入了沉思。
今天的教官好像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他好像在生气?
关键是,把她送到病房后,教官直接没影了。
她这只手,原本只是破了点皮,现在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干不了。
夜幕降临。
尤欣的手机又遭受了轮番轰炸。
高兰、谭安安、齐小蓉,包括楚彦他们都有打电话过来。
她先给高兰回了个电话,以免她担心。
“我现在在医院里,今天晚上可能就不回去了,没什么大事。”
“你怎么去医院了?是不是今天下午又给人揍了?”高兰提心吊胆的问道。
尤欣额头顿时有黑线滑落。
她看着宽敞明亮的病房,随意的坐在一张靠墙边的椅子上,回答道:“没有,是手上有点不舒服,来看看。”
“我下午就说了该去医院,你一直硬撑着不肯去,有,你为什么不回来了?你手上的伤,不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高兰有些狐疑的问着。
手上受了伤,按照道理来说,消消毒、再涂点药膏,最多包扎一下就可以走了。
怎么还不回学校了?
“我可能要住两天院。”尤欣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问题没有那么严重。
这手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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