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孟可宁还没回来,凌夜夭皱眉道:“孟可宁往哪座山上去了?” 幻景指了个方向。
凌夜夭道:“把本王的雨靴拿来。”
幻景连忙道:“山路难走,王爷不放心的话,属下带人去找。”
“不必,本王亲自去。”凌夜夭道。
他下了决定,无人敢忤逆,幻景只得将他的雨靴取来。
荒郊野外的山林,人迹罕至,孟可宁和桐影上山踩出的路很明显。
沿着她们的脚印走到半山腰,幻景神色一凛:“有血腥味!”
“那边有人!”一个眼尖的侍卫发现草丛里躺着一个人。
他们走近一看,是个黑衣人,胸口破了一个洞,血已经流干了。
幻景脸色一变:“县主遇到了刺客!”
“县主身边只有桐影和四个侍卫!”明光也是又惊又怒。
他们俩都一阵懊悔,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刺客,早知道应该多派几个人保护县主,她万一出现任何闪失,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凌夜夭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的沿着痕迹追上去。
沿途他们又发现几具刺客尸体,后来又在树下发现一个侍卫的尸体,身上中了几支利箭,将他钉在了树上。
刺客有弓箭手,孟可宁他们就更危险了!
“王爷,您还是先下山吧,属下去找县主!”幻景焦急道。
敌人数量不明,前方说不定布置了陷阱,等他们入瓮,他们不能让王爷身犯险境。
“闭嘴!”凌夜夭厉喝,三分戾气七分焦急。
幻景还想再劝,明光冲他摇了摇头。
他们从来没见过王爷这般担心的模样,王爷心系县主安危,绝对听不进劝的。
他们沿着打斗的痕迹一直追到第三座山上,刚走进一片开阔地,四周突然射出密集的箭雨。
幻景他们久经刺杀,早就有了经验,将凌夜夭护在中间,且战且退。
等他们退进密林,一张玄金大网从天而降,刀剑难破,全靠幻景和明光用内力震裂。
他们避过大网,又遇到满地陷阱,还有毒虫毒蛇,在脚下乱窜。
一番苦战下来,侍卫伤亡过半,这是鲜少有的惨重损失。
这时,一群黑衣人现身,将他们团团围住。目测下来,至少有百余人。
双方混战成一团,受了轻伤的明光护在凌夜夭身边,挡住刺客的攻击。
凌夜夭从树上拔下一根箭矢,猛然朝一个方向掷去。
箭矢落空,一个人影从暗处闪了出来。
他捻起肩膀上断落的几根头发,一脸阴鸷:“九弟,没想到你这一只脚踏进棺材的病痨,竟然有这等身手。英王兄一直忌惮你,果然不是杞人忧天。”
来人正是建王凌夜亭。
“孟可宁呢?”凌夜夭冷冷道。
建王笑了几声:“九弟自身难保,还有闲心惦记女人。都说尊贵的御王殿下不近女色,却把一个庶女当宝贝护着,怎么?那贱人的床上功夫如此了得,竟然你念念不忘?”
他是真的挺惊讶的,为了孟可宁,凌夜夭竟然明知有陷阱,还往里面闯。
“孟可宁在哪?!”凌夜夭一字一顿的道。
“你下地狱去找吧!”建王哈哈大笑,“说不定她还在黄泉路上等你呢!”
话音未落,他就猛的朝凌夜夭冲去。
明光举剑相迎,两人瞬间便交手了几个回合。
凌夜夭手里捏着一叠树叶,时不时寻准机会阻挠,不久,建王就落入下风。
建王挨了一掌,倒退出数丈,直到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
他抹去嘴角血迹,盯着凌夜夭道:“九弟,你们两个打我一个,胜之不武。不如我们兄弟俩过几招,只要你赢了,本王就告诉你孟可宁在哪。”
凌夜夭眼中布满阴云,不但不听他的,反而拔出宝剑,同明光一起朝他攻去。
建王咒骂一声,不得不以一敌二。他带的人虽多,但都被凌夜夭的侍卫牵制住了,没人能腾出手来帮他。
不过半盏茶工夫,建王就显露出败迹。
锵!
明光劈断了建王的剑,剑锋势不可挡的刺向建王肩膀。
建王唇角浮现一丝狞笑,拼着受伤,截住明光,同时一拧剑柄,一柄子剑从剑身中弹射而出,直奔凌夜夭面门。
距离太近,凌夜夭躲避不及,只能用剑格挡。
子剑一受到撞击,竟然寸寸碎裂,许多银针激射而出,凌夜夭挥剑震开九成,却有几针刺在了他身上。
凌夜夭顿时身体一晃,用剑拄在地上,身形摇摇欲坠。
“王爷!”明光又惊又怒。
建王与明光又交手一招,抽身而退,他肩膀还在汩汩冒血,却高兴的狂笑起来。
“银针上淬了剧毒,凌夜夭,你死定了!”建王得意极了。
这么多年,其他兄弟想尽办法刺杀凌夜夭,都没有得逞,如今却让他成功了!
他怎么能不得意!
不枉他在卫国耽误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头,现在都值得了!
“王爷!王爷一定要撑住!”明光扶住凌夜夭,急的头冒冷汗。
幻景目眦尽裂,一剑将对手刺死,飞身扑向建王:“狗贼!把解药交出来!”
建王连忙躲避,凌夜夭身边这两个侍卫都是绝顶高手,他现在负伤,可不是对手。
建王朝凌夜夭望了一眼,凌夜夭已经站立不住,全靠明光扶着才没有跌到地上。
一时半刻之后,凌夜夭便会七窍流血,死的凄惨又恐怖!
建王很想亲眼看着凌夜夭死,但是保命要紧,凌夜夭的侍卫扑杀过来的样子,像只疯狗一般。
他丝毫不敢恋战,丢下一个迷雾弹,转身就没入了林子里。
“站住!”幻景焦急愤怒的叫声从身后传来。
建王嗤笑一声,几个起落,就已不见踪影。
他跑到另一个山头,停下来把伤口上药包扎了一下,又翻过两座山,进了一片竹林里。
“王爷。”一个黑衣人走出来迎接,“王爷受伤了!”
“一点小伤,没事。”建王道,“人呢?”
“还困在地窟里。”黑衣人道,“他们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降服,王爷先休息一会吧?”
建王冷冷看了他一眼。
黑衣人忙跪下:“属下多嘴,请王爷恕罪!”
建王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不管是好意还是歹意。
建王没空在他身上耗时间,一脚将他踹到旁边,便急急往地窟走去。
他现在的确疲乏了,但精神却很亢奋。
“参见王爷!”守在洞外的一群黑衣人齐齐行礼。
建王走近洞口,低头往下望。深有数丈的洞窟里黑乎乎的,只能看清几个人影。
他对里面喊道:“孟可宁,凌夜夭已经死了,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如何选择。只要你投靠本王,之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本王会比凌夜夭对你更器重!”
孟可宁的声音传出来:“建王刚才还要杀我,这会儿又说冰释前嫌,以为我会信吗?御王殿下福泽深厚,岂是你想杀就能杀的,建王就别做白日梦了!”
“你对凌夜夭倒是信任的很,”建王道,“可惜要让你失望了,他的尸体就在外面,不信你上来瞧一瞧。”
他顿了一下,阴笑道,“或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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