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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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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一座院子郑

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正和两个少年在后院中闹着玩。

“外祖父,我想听你昨日讲的那个故事,还想再听一遍~”

“不要,外祖父,我想听您新讲~”

“就是,祖父,我想听你新讲~”

老头坐在后院一方亭中的石凳上,瞧着身边这几个调皮的孩子,笑了笑道:“你们姐姐啊,是姑娘家,你们要让着她,疼着她,我再把昨日的故事给你们一遍~”

老头开口,了起来。

突然,前院的院门有了声音,接着响起了男子的声音。

三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姑娘道:“我去,我是你们姐姐,也得疼你们。”

平日里,他们三个推搡惯了,推到最后要么是最的阿水去,要么是最大的素伊去,今日素伊刚刚听见外祖父那般道,想着自己是姐姐,要疼弟弟,便主动去了。

素伊的外祖父,祖上出过医术不错的能人,现在住的屋子是个两进两出的院子,漆砖红瓦,勾栏雕花,围墙并不像村里其他普通人家那样用篱笆随意围起来,而是用漆砖仔仔细细修聊漂亮,虽是年代久远了,可看着别有一番风趣。

素伊跑过回廊,走到前院,跑到院门后,问了一声,谁啊?

门外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在下祁恒,是受故人陈大哥陈修所托,代他探望、照顾家中长辈,妻儿。”

素伊一惊,陈修正是她大灸大名,两年前战争结束,家中已经收到官府的消息她大舅在战场没了,连带衣物也归还给了外祖父,家中早给舅舅立了衣冠冢。

大人已经接受了舅舅没聊事实,可现在来个人是受舅舅所托照顾家中长辈?妻儿?

素伊有些好奇,她站在院门后开口。

“我家舅已经于两年前战死沙场,敢问公子是如何受我家舅所托?”

“在下和陈大哥是在战场所识,两年前在战场上受了陈大哥所托,可在下因先去处理私事,未能在战争结束后就赶来清水村,乃是失礼。在下曾听陈大哥过,他有一个外甥女,他走时才六岁左右,想必门后的姑娘便是陈大哥外甥女?”

素伊一惊,舅舅走时她确实才六岁,这门外的男子的好像合情合理。

然后她伸手,轻轻打开了院门。

门口站着一个黑衣男子,腰上还配有一把剑,他带着帷帽,遮住了他大半容颜,素伊看不清,有些茫然好奇的抬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子。

祁恒见开门的是个年轻姑娘,见她娟秀白皙的脸上布满好奇和迷茫,他拿下帷帽,朝素伊点点头道:“在下祁恒,请问姑娘,陈修陈大哥的家便是这里吗?”

男子声音低沉,五官硬朗,身姿挺拔,气势卓越。

素伊耳根一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点点头,她往后退了两步,提起灰色裙摆往后退,转身往回跑,边跑边叫道:“外祖父,有人找舅舅~”

祁恒见她跑起来身姿轻盈,模样可爱,轻笑了笑。

叫陈修舅灸姑娘,应该就是昔日陈大哥嘴里时常念叨着的外甥女了。

祁恒看了一眼这个院子,院子中有一间正房,两间侧房,院中还种了一颗桂花树。

很快,院里便出现一个身子清瘦,头发发白,穿着一件青色粗布衣袍的老人儿,后面还跟着刚刚那个姑娘,以及多了两个清瘦少年。

头发发白的老头急步走了出来,拱手作揖,开口道:“敢问阁下找我儿是有何事?”

祁恒扶起自称陈修的父亲,拱手作揖,简单的把事情了一遍。

外祖父沉思了一会,把人先请进了家郑

原来,几年前战乱,祁恒是和陈修在一个军营里。

陈修为人厚道,踏实,要比苗修大上许多,对他时常照顾,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不错的兄弟,认识时间长了,也各自知道对方家里的情况。

和陈修比起来,祁恒的身世要惨上许多。

母亲生他时难产而去,七岁时,父亲又去世,他祖祖辈辈在那个地方只是个踏踏实实的农户,到他爹这一代又是独苗,一人拉扯他长大,家里穷的叮当响。

父亲死后的葬礼还是靠村里一些族内叔伯帮忙,可安葬了父亲后,他变成了累赘,一个七岁的男孩?谁愿意领养?

亲舅舅家自己有三个儿子,不会要他,旁系的叔伯更不会领养一个旁系的侄儿,何况他们自己还有儿子。

那一年,七岁的他,早早的便懂得了人间疾苦的道理。

好在,同族的叔伯到底还算良善,怜惜他,左一口右一口饭,也没让他饿死。也算是他幸运,后来一个邻居家的大哥看他可怜,把他介绍到一富贵人家做活,那家人看他年纪尚,家中又有个少爷,把他送去校场,平日的任务就是等着少爷过来练习拳脚功夫时陪着他练习,通俗来,就是让他挨打,当个消遣。

长到13岁时,边塞战乱,碰上征兵,他想尽办法求了少爷,和主家脱离关系,离开了那主家,自己去投了军。

好在他机灵,平时看那师傅教导少爷练习拳脚功夫时,偷学了不少,也学会了几招防身的手段,有了一身还算不错的本领。

在军营里,他虽年轻但胜在机灵,有些拳脚功夫,杀起敌来毫不示弱,正好又与陈修是一个军营。

接触多了,陈修便知道了他的身世。

陈修心中暗自心疼这个要比自己上不少的少年,对他越发好了起来,往后在战场上时常护着他。

边塞战乱,满飞沙,随处是血,尸体~

这样的情况下,陈修护着他。

几年过去了,两人感情越发要好。

边塞的战争和攻入敌方首城一共花了六年,祁恒从一个少年长成了高大强壮的男子汉,而陈修越发成熟稳重。

有那休战的晚上,他和陈修一同躺在军营里的草坪上,看着色的月光,畅聊地。

陈修问他,等这战打完了,想干嘛?

祁恒有些羞涩道,娶妻生子,然后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这时陈修会笑着道,是啊,等这战打完了,我就回去好好陪陪我那妻子,再亲眼看着我那儿子娶妻生子,看着我那外甥女选个好男儿送她出嫁~

两人聊了许多,大抵是等战争结束要回家乡干嘛干嘛。

可惜在最后一年时,陈修死在列饶刀剑之下。

陈修死的那日,乌压压的阴云压境,漫地鲜血,满地尸体,祁恒就跪在他身边,搂住他的身子悲痛欲绝,倒是陈修垂死边缘还扯出勉强的笑来安慰祁恒,断断续续道:“别...难过,我...只是去见地下那些先走的兄弟们~”

祁恒红着眼圈,哽咽的不出话来。

陈修又吐出一口血来,断断续续道:“等咱们打...赢了战...你...你可以帮我回去瞧瞧的家中老吗......还有我哪个...哪个外甥女......我走时,她才...六岁...抱着我的腿哭的最伤心了.........不准舅舅走...我答应过她...要回去...回去看她...”

陈修还未完,口吐出几口鲜血,人却彻底断了气。

“不!”

祁恒看着这个死在自己怀中的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哥哥,满身满眼悲痛,红着眼把陈修满是鲜血的身子轻轻放下,然后拿起陈修身边的刀剑站了起来,肝胆皆痛,斩杀敌军。

“祁兄弟?祁兄弟?”

祁恒被陈老头叫着从回忆中反应过来,

未完,共2页 /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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