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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缘结,以剑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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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慕和滕溪转了一圈,夜色降临,冷气袭来,最后还是随着人流,来到了丞相府,近日丞相府可热闹了,门内宾客拥挤,门外百姓围观。

听说还有女皇驾临,谁人不想一睹圣颜呢。

寒慕有些口渴,摸了摸身上也没带礼物,更没有请柬,她又懒得受人盘问,便直接从围墙翻了进去。

紧跟而来的滕溪,“......”

他踏上墙头,急唤道:“你等等!”

寒慕没有理她,往前窜去,她刚一脚踩到一颗石子,突然风声一变,她一转头,只见一只冷箭直逼她面门。

她吓得来不及反应,滕溪突然闪至她面前,劈开冷箭,“别乱动,丞相府阵法机关颇多,不是常人能......”

他话还没说完,却见寒慕后退之时,又碰到了身后的树枝,刹那间,暗处飞刃齐发。

“趴下!”

滕溪扑向寒慕,抱着她滚至墙头,这才安全了些。

他怒道,“正大光明走正门不好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寒慕眨了眨眼,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你生气了,你担心我?”

滕溪放开她站了起来,沿着墙根往前院走去。

寒慕赶紧爬起来追上,不死心地问,“你是担心我了吧,你就承认了吧!”

两人来到前院,此刻前院正张灯结彩,好酒好菜摆了十几桌,有侍女小厮见到两人前来,以为是哪家权贵公子或者小姐,连忙招呼着坐下,寒慕也不觉得羞耻,大剌剌地接受了别人的安排,吆喝道,“哎呀,快些来壶茶,渴死了!”

前院里的人皆是奇装异服的女子,

天色暗淡,两人坐在最角落里,大伙儿又因着封箬喜事也没多关注这俩异服男女。滕溪默不作声地撩开衣摆坐下,寒慕怪异地扫了他一眼,“子溪,你别板着张脸嘛,我不问了成不,开心点嘛!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夙裳的事儿,哎呀甭操心了,只要夙裳人在这,我们总会找到她的,别皱着眉头了,来,喝点茶,解解渴!吃点水果也好呀!”

她顺手接过侍女送过来的茶壶,翻过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递给滕溪,滕溪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眉宇皱得更紧了,正在寒慕忍不住要打趣他的时候,突然他开口了,声音低低的,“你和弑炤那个杀人组织有何关系?”

“啊?”寒慕突然心尖儿颤了颤,面上闪过一瞬间的心虚,“什么弑炤?我不知道啊……”

咦,不对啊,她为什么要心虚,她撒什么谎啊!她就该大大方方地承认!

她就是弑炤的头头,他能把她怎么地!

可是刚才似乎心底有一丝的不愿意承认,她在惊愣的那一瞬间,竟然下意识选择了否认。

她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杀人组织有什么关系,毕竟他是武林盟主,是讨厌坏人的……

虽然她内心是不承认自己是坏人的。

“怎么可能有关系啊!”寒慕目光躲闪,偏过脑袋不看滕溪,“就算有关系,顶多因为我偷过他们的宝贝……”

“是吗……”滕溪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他的目光似是不经意间落在了她的腰间,良久,问道,“那把短剑,你是如何得到的?”

寒慕转过头来,取下魄寒剑放在桌上。

滕溪认得这把剑?可是这把剑,原主的记忆里是在路边捡的啊,而且原主之前根本没见过滕溪,说明这两人不曾交过手,那他又是为什么会将她和弑炤联系起来?

难道他曾经在见过她?她却不知道?

不会吧,这么巧的么?她该怎么回答啊……

“额……那个,说来话长,羞于启齿,我……能不说吗?”

滕溪突然眉宇一松,眸光滑向她,“难不成这是你从弑炤偷来的?”

寒慕呆滞了一瞬,眨了眨眼,连忙点头,“对对对,是偷来的,这玩意儿来历不明,我又喜欢,舍不得归还主人,这,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噢,别告诉旁人……”

寒慕观察着滕溪的神色,见他面上并没有多大神情,只是眉宇间难掩一抹不悦,她连忙补上一句,“大不了,这玩意儿你拿去,还给它的主人,物归原主。别总是愁眉苦脸的,弄得我十恶不赦似的……”

寒慕将短剑往滕溪那边推了推,嘴上说的毫不在乎,目光却黏在短剑上,舍不得移开。

滕溪哪会错过她这般神色,唇瓣抿了抿,忍住笑意,“此剑名曰魄寒,是我师父送与我的成年礼,前段日子事多,不小心丢失了,后来从我师弟口中得知,此剑被弑炤中人得到,方才竟会在你身上见到,不由得生疑,故有此一问,粒儿莫要多想。”

“怎么会呢……”寒慕讪讪笑着,指尖摩挲着茶杯,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掩饰这心里的慌乱,“原来是你的剑,也难怪你反应那么大。”

呵呵,这巧合9真是缘分不浅!

“既然这剑是你的,那你就拿去,也算是真正的物归原主了。”寒慕心里不舍,却看得出来这是滕溪的心头宝,狠了狠心,还是说出了口。

天啊,上面的宝石老好看了,还有那精致得如银如雪的剑身,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拿出来杀人,总觉得,鲜血染上这剑锋,是在亵渎宝物!

滕溪没多少感情的目光落在了剑上,抬手拿起魄寒剑,在手中翻看着,似乎是在检查真伪,又似乎是与失而复得的宝贝交心。

寒慕偏过了脑袋,她不想让自己眼中的嫉妒不满以及财迷心窍让滕溪瞧了去,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心态,滕溪为人正直,做事较真,他引导众人向善,当真称得上武林盟主。

若是滕溪知道,她嫁给他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家里有矿,那他不得伤心死。

寒慕下意识的不想让这样一个一脸正气的人伤心。

耳边蓦地响起一声嗤笑,寒慕转过头来,正好瞧见滕溪咧开嘴,笑得眉目如画,这次没有转瞬即逝,她真真实实地看见了,突然觉得自己被撩到了。

他一笑,正如冰山融化,大地回春,凉丝丝中带着淡淡的暖意。

寒慕自问不花痴,她一向认为皮相都是虚的,只有金钱能伴她一生,可是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被晃瞎了,她的子溪……太好看了吧!

没错,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滕溪已经成为她的所有物了。

不,是待开发的宝物!

直到滕溪将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她的手里,寒慕这才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手里的魄寒剑,抬头望着面前已经再次面无表情的俊脸,只听见他的声音少见的轻缓,“既然要成亲,你就是我的夫人,夫妻之间,不分彼此。”

寒慕瞪着眼睛,只觉得晕乎乎的不太真实,脑子里被这句“夫妻之间,不分彼此”给灌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

心底竟划过一丝甜意,好似自己轻飘飘地飞上了云端,好似自己已经富甲天下,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魄寒剑在你身上也好,在我身上也罢,没多大区别,只是,它在你身上,还能发挥点作用,在我身上,说不准哪天又丢失了。再则,它会出现在你身上,也是一种缘分。”

滕溪说得真挚,他很少用武器,这也是魄寒剑会被弄丢的主要原因。

然而,寒慕却从中听出了他的心声,魄寒剑他留着无用,在她身上,还能替他保护她……

寒慕老脸一红,手里紧紧拽住了魄寒剑,感动得扑进了滕溪的怀抱,“算是信物么?”

滕溪的身体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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