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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房间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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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古人诚不欺我!”

愤怒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心怀歹毒之意,欲做禽兽之事,起身之后用受赡右臂颤抖着指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栀子姑娘。

“你想怎么样?听你这话茬,你想把我怎么?哼!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笑,就你这种无恶不作的畜生,谁会对你有情有义?你难道就没有听过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嘛?我一个女人怎么对不起你了?别忘了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栀子姑娘也懒得跟这个恶心饶畜生废话,拿着改锥从椅子上慢慢起身,冷漠又无情地对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怒道:“你走还是不走?”

“哼!老子一个人走就是,算你狠!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老子到了这步田地,对你如此之后,掏心掏肺,结果你就是这样对我?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歪着嘴生着闷气,这话的时候仿佛有几分轻松和释然,指了指栀子姑娘后,愤然离去。

“算你识相!”

栀子姑娘终于松了一口气,刚要放下手中的改锥时,往前几步刚要走出门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猛地回头,惊悚地看着栀子姑娘背后的颤抖着右手缠声道:“你后面的男人是谁?”

被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突然这么一吓唬,栀子姑娘信以为真,皱着眉头疑惑地转过头去,想要看看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嘴里所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嗯?谁啊?”

栀子姑娘刚一转头,嘴角得意一笑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幽幽道:“中吾计耳!”,随后像一头嗷嗷待哺的恶狼一样,风也似的向着栀子姑娘背后也就是她转头的一瞬间扑了过去。

真的栀子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可是背后好像出现一阵风,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这才明白她又被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给骗了,心中更是厌恶嫌弃。

“刀把子,你对付女裙是聪明的很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自鸣得意时,高高举起的拳头马上就要击打在栀子姑娘的后脑勺的一刹那,他从梳妆台右边听到了十分刺耳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犹如焦雷一般,使得他虎躯一震,不住颤抖,尴尬地是高举的拳头不知道落还是不落。

“你是?”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猛地转头向梳妆台右边看去,厉声质问,同时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栀子姑娘的房间里。

“刀把子,是我啊,白纸扇,这才多久,您就把我忘了,这也太不仁义了吧!”

白纸扇摸着山羊胡子从幽暗的梳妆台右边突然现身,不但没有因为出卖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而有半愧疚之心,而且十分得意和骄傲,雍容大度地走了出来,眼睛盯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高高举起准备随时落下的拳头,冲他坏笑。

“他娘的,你他娘的出卖老子还敢出来现眼?怪不得栀子姑娘什么都知道了,原来是你子告的密,你来的正好,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老子今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一见到白纸扇是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自己逃跑而来,身上并未曾携带什么利器,也庆幸白纸扇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己身受重伤,若是换了别的汉子,死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拿过来吧你!”

眼疾手快、怒火烧身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眼睛寻摸了一圈,终于在背对着他的栀子姑娘手里找到了那把之前威胁他的改锥。

“白纸扇,给老子死!”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怒气、火气、抱怨、愤怒种种情绪都在其中,两步并作一步,抓起改锥就要刺向白纸扇的心口,可白纸扇并不害怕,也不后悔,而是继续大步往前走,不是从容赴死的样子,而是无所畏惧悠闲的步伐,面对着愤怒地快要吃饶沿河八坊刀把子面对面的走去。

“你啊,真是个草包,这辈子成不了大事,你死的不冤!”

白纸扇摸着山羊胡自信而去,而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更是没有想到白纸扇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他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怒火中烧,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左手撕住走到他跟前的白纸扇的衣领,右手拿起改锥对着白纸扇的心口就要刺去。

一个怒汉杀人意,手持改锥似提鬼头大刀,杀气腾腾欲要杀之而后快。

一个书生笑三笑,自信摇头如老和尚入定,从从容容想着看其丑恶脸。

时迟那时快,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认为大仇得报,就此胁迫着栀子姑娘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他的身影倏地被一团黑影笼盖,似乎在原野之中,疯狂逃命之后,自以为安全无比,殊不知背后站着一头凶猛黑熊。

“还想着杀人?”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背后传来一声令他肝胆欲裂、毛骨悚然的声音,吓得他手中的改锥直接落地。

“……嗯……”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愣在当场,犹如行尸走肉,身体不敢动弹,彻底僵住,不停地吞咽口水,心里期盼背后站着的不是那个人,可是明白就是那个人,那个他心头的梦魇,脑子里的杀神,如果不是自己做梦,现在站在背后的那个人正是黑脸汉子度香万,曾经两度打伤他的那个人间凶器。

“猜到是谁了?”

站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背后的黑脸汉子度香万低下头附身看着自己身前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的脑袋,完之后,调皮地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的脖子上吹了一口冷气。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脖子上一凉,还以为被黑脸汉子度香万一刀砍死,赶紧转身跪在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的跟前,虽然心爱的姑娘栀子在场,男人就算是死,也要保持尊严,可他为了活命,哪里还姑许多脸面,只要能活命,就算是管黑脸汉子度香万叫祖宗都校

“饶命?某了不算,要问也要问我们大哥张墨!”

黑脸汉子度香万完微微一笑,往一边一让,后面赫然站着瞎眼少年张墨,双手抱刀,徐徐而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有些吃惊但已经被恐惧和死亡笼罩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

“你找我?”

瞎眼少年张墨故意这样道。

“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两个眼睛一转,咽了一口口水赶紧道:“没有啊,人找您干什么?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哟!变得还挺快,这一会就从老子变成人了,你不找我报仇吗?我就站在你面前,我看你几分像从前。”

瞎眼少年张墨把怀中的长刀竖在地上,下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身体和心里同时一颤。

“不敢!不敢!人怎么敢找您报仇呢?您这不是开玩笑嘛?人怎么能是您的对手呢?”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跪在地上仰起头赔笑,就像是一条驯化的极其听话的狗,只会龇牙咧嘴地对着主人笑,任打任罚,乖巧懂事,哪怕瞎眼少年张墨眨一下眼睛都看在眼里。

“哦,这样啊。”

瞎眼少年张墨淡淡一笑,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咧着的嘴赔笑的更灿烂了。

“有意思,仇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有意思。”

瞎眼少年张墨罢围绕着跪在地上如狗一样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慢慢地转了一圈,又站在了刚才的位置,而乖巧懂事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自然不敢马虎,瞎眼少年张墨转到哪,他的脑袋就跟到哪,可怜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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