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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在睡梦中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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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静秋被唤醒的时候,脑袋晕晕沉沉的,她挣扎了好久,才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微微一笑,“你来啦?”

清澜郡主忙扶她起身,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里,心疼地轻触她的脸,这小脸蛋越来越瘦了,“觉得今儿怎么样了?”

“好些了。”容静秋不想她为自己担心,遂报喜不报忧地道。

现在无论谁问她这个问题,她都是这个答案,实在不想看到身边人陪着她一块儿痛苦。

清澜郡主也没有拆穿她,而是道,“我把你喝的药方子都拿去给别的名医看了,他们都说没有问题,也算是对症的,就连你家这府医,我也专门去查过,没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容静秋这病肯定是不正常的,但无论她如何去找原因,都找不到,这种无力感让她备感挫折,不亚于当年追不到金三时懊恼的心情,不,比这个还甚。

她不想失去这个手帕交,更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花样年华的她走向末路。

容静秋初时还能思考她说的话,后来却又是欲睡不睡的拼命挣扎着,只能勉强看到小姐妹那张开开合合的嘴,却是无力思考她到底说了什么。

清澜郡主抱紧容静秋,看到她萎靡不振的神情,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正不知如何是好,就看到容静秋的贴身侍女进来禀道,“姑娘,姑娘……”

容静秋没有回答她,显然意识又沉于睡眠当中。

清澜郡主轻声道,“出了什么事?”

梅儿的鼻子一酸,勉强止住伤感的心情,也小声地回了一句,“郡主,九殿下带着徐太医来了。”

赵裕?

清澜郡主点了下头,轻轻地将容静秋放回床上,然后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勉强忍住的泪水,吩咐梅儿把容静秋的外衣拿来,小心地给容静秋穿戴整齐,再拢了拢有些乱的秀发,这才转身挑帘子出去了。

外头金三正陪着赵裕说话,容鸿在一边一声不吭。

“九哥哥,你来了。”

清澜郡主一开口,几个大男人都转头看向她,只见赵裕朝她点点头,目光很快移开,看向了门帘挡住的方向,“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清澜郡主无力地道。

对于这个答案,赵裕并不意外,容静秋这病实在是折磨人,“让徐太医给她诊脉看看,再不行,就再寻名医。”

清澜郡主也是这个意思。

容金氏赶过来的时候,徐太医已经进去里面给容静秋看诊了,顾不上与娘家侄子金三多说话,她忙进去,心里此时盛满了希望。

徐太医不是第一次给容静秋看诊了,此时的他坐在床边的雕花圆凳上正给容静秋把脉,表情颇为严肃。

赵裕站在一旁,沉着一张俊脸,只有微谂的手指显示出他的紧张与不确定。

清澜郡主站在赵裕的身旁,两眼盯着徐太医看,显然是希望他能治好容静秋的病。

林安氏与梅儿随侍在一边,无论徐太医要拿什么,两人都第一时间奉上。

容金氏没有打扰众人,而是默然地上前,此时她也静静地等着徐太医的诊断结果。

半晌,徐太医把容静秋两只手都把了脉,然后又起身去掀看她的眼球,再探了探她鼻端的气息,本来还想掰开容静秋的嘴查看一下的,但感觉到亡刺在背,赵裕那灼人的目光让他感到头皮发麻,于是不敢去碰容静秋嘴唇,起身让到一边,让她的侍女去操作。

梅儿不敢迟疑,忙上前小心地掰开自家姑娘的嘴唇,让这太医查看口腔里的情况。

赵裕没吭一声,但神色显然不若之前那般冷然。

徐太医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示意梅儿可以合上容静秋的嘴了,这一番操作下来,容静秋都没有醒过来。

“怎么样?”赵裕有些心急地问出声。

徐太医道,“下官还想再看看容姑娘的脉案与正在吃的方子。”

林安氏第一时间把这些都拿来给徐太医,“这是我们府医开的方子,姑娘吃了也不见效,最近咳嗽缓和了不少,但这嗜睡却是与目俱增。”

徐太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拿过脉案与方子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就在赵裕神色越发不虞之时,他这才开口道,“殿下,容姑娘是中毒了……”

中毒?

这俩个字让在场的人都愕然了。

容金氏是如何也想不到女儿所谓的病是中毒导致的,失声道:“这怎么可能?我家秋丫头一向与人为善,谁会用如此恶毒的招数来害她?”

她一出声,众人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到来了,林安氏与梅儿赶紧行礼,两人现在都不在状态中,毕竟徐太医这诊脉结果太惊悚了,她们的反应跟容金氏一样,这怎么可能?

赵裕作为未来姑爷,在容金氏面前从来没有端过皇子的架子,此时开口安抚道,“容夫人先莫惊慌,看看徐太医如何说。”

容金氏努力平缓自己的心情,朝赵裕点了点头,目光紧紧地看向徐太医。

徐太医给容金氏见礼后,这才道,“可以很肯定的说,容姑娘确实是中毒了,但是目前我还没有想到这毒是如何下的,找不到根源,就找不到破解之法。”

“我们姑娘只是嗜睡,食欲不振,并没有其他的大症状。”林安氏急忙道。

徐太医道,“这毒并不是见血封喉的那种烈性毒药,下得极隐蔽,发作也很缓慢,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毒素会日积月累在容姑娘的五脏六腑当中,她最终会一睡不醒,在睡梦中离开人世。”

这个结论一出,众人的脸色都极其不好看,甚至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痛恨。

赵裕袖下的拳头握紧,谁会狠毒到想要容静秋的小命?那就只有皇后,本以为太子插手警告了一番之后,皇后会有所收敛,现在看来是他得太简单了,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心里扭曲的人,不能以常理视之。

清澜郡主忙道,“既然知道这毒发作时的情形,能不能回溯毒源?”

徐太医摇了摇头,“这个很难,毕竟毒素有千万种,一个回溯不好,找不到源头,开出的方子就不能对症,很可能会加快容姑娘死亡的进程。”

他擅长的是内科,而不是制毒害人,所以在这方面没有多少建树,能看出容静秋是中毒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谁擅长这方面?本皇子亲自去请他来。”赵裕道。

徐太医细思了一会儿,道,“卢太医私下里对这些颇有些涉猎,可以请他过来试一试。”但他没说的是卢太医这人有点难缠,不过对于赵裕来说,再难缠也是枉然。

赵裕一听,二话不说转身就出去请这卢太医。

容金氏依旧有几分茫然,她上前坐到女儿的床边,握阻睡中女儿的手,到现在她都没能想出谁会这么做?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清澜郡主以前容金氏颇为不客气,但现在与容静秋是好友,遂少不得在一旁安慰了几句。

容金氏长叹一声,只回了一句,“但愿老天垂怜。”

她女儿还如此年轻,她也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光是想想就心如刀割,生不如死,泪水越发止不住。

容澄赶回府里的时候,华灯初上了,没顾得上吃晚膳,就先去后院看看女儿的病情可有起色。

东跨院待客的厅堂灯火通明,他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妻子小声地啜泣和诅咒声,他的心一紧,三步并做两步进去了,这才发现厅堂坐满了一屋子人。

他也顾不上跟其他人打招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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