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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朽木“小木头冷脸不比老木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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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颜从来都是憋着一股劲儿要强, 事事冲在最前面,生怕别人说她不行。

扛得久了人也会累。

梁砚成做事四平八稳,几乎不用她再『操』心。他有时候就像棵大树, 沉默但遮风挡雨。枝叶繁茂从后拥着她,好像背后就有了依靠。

池颜难得地放松了自己,没去杠他。

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怀着少女心事:【那我要怎么谢你呀】

万年朽木:【不用】

池颜:【你又要说因为我是你太太?】

万年朽木:【嗯?】

池颜:【那如果你太太是别人,你也这么护着?】

仿佛感受到了这个问题背后的杀气, 那头反复显示了好几遍正在输入, 才回答:【没有别人】

很木头式的发言。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 反而比巧言令『色』更让人安心。

池颜嘴角挂着笑意,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行吧, 晚上没什么事我去公司等你?新来那个师傅做的黑椒松茸饭特别好吃】

要是换平时, 他或许会问一句家里什么时候又换大厨了。

不过这次刚好赶巧,梁砚成看到消息的时候连着要开第二个会议。

扫了一眼,简单回复:【好】

***

黑椒松茸饭没能吃上。

池颜让司机把他送到梁氏大楼底下, 才临时得到通知,说今晚要回老宅吃饭。

她朝一边看文件的男人瞪眼:“你怎么不提前说?”

看他的唇形, 很有可能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句就是“忘了”。

池颜都做好了准备,结果他默了两秒,给忘了两字加了个前提。

梁砚成:“易俊忘了。”

今晚不需要加班, 易俊难得提早回家,隔着千百米远承受了这波无妄之灾。

池颜没作深想, 哦一声,指尖搭着驾驶座通话键:“老陈,晚点到老宅你就别等,回家把饭菜打包了带回去吃, 别浪费了。”

司机赶忙应了声,通话切断。

池颜靠回车座椅时,发现本在看文件的某人偏头盯着她。

“干嘛看我?”

男人动了动唇:“没什么。”

池颜想了几秒,解释道:“你不是还有几辆车停在老宅地库么,吃完我们自己开车回来就好了。”

她其实暗藏私心。

那回去机场接人之后,她发现虽然平时用着司机也不会打扰到后车厢,但车里只有两人时,显然还是不一样的。让她感觉到很微妙的,夫妻俩该有的生活气息。

当然,这次感觉应该会更好。

因为美好的氛围不会被狗呼噜声打破。

池颜算盘打得精准,都忘了问他突然被叫回老宅吃饭是为了什么事。

等坐到饭桌上,看着一手之隔的大小顽固二人,池颜才后知后觉头痛起来。

爷爷梁霄『性』子很强硬,某些事情上,和梁砚成是一比一复刻。不过他更古板更固执更严肃一些。

池颜嫁到梁家算起来两年不到,和梁霄相处的时间不算太多。

刚结婚前几个月是住在老宅的,所以知道他有多难搞。

平时饭桌上只要她不开口调节气氛,这两人能木着脸从头吃到尾不发出一点声音。吃顿饭堪比上刑。如果真要有什么动静,那也是梁霄在饭桌上单方面叱责梁砚成。

梁砚成神情寡淡,很难看出到底是听没在听。

池颜估计今晚叫他们回来吃饭,多半是因为温仪这件事。她不好开口,接着餐布遮挡,在桌底下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

偏头做口型:“说——话——”

“爷爷。”他皱眉。

餐桌上终于有了些响动,没那么难捱了。

池颜慢条斯理剔了块羊排送到他餐盘以示嘉奖。

对面梁霄掀了掀眼皮,沉着声没好气道:“食不言、寝不语。”

梁砚成冷面寡言,放下刀叉:“我吃完了。”

言外之意,有什么话可以开始说了。

哐啷一声清脆碰擦,梁霄也把手里那双缀着金『色』图腾的筷子丢到一边,听起来力道不轻。

他俩都停下动作,池颜自顾自吃饭就显得不妥了。她轻手轻脚放好刀叉,看似很乖巧地静等下文。

老爷子板正起脸,发问:“温仪回来,你怎么没早告诉我?”

“告诉的也不晚。”梁砚成答。

“不晚?”梁霄从鼻腔发出哼气声,语气带上了斥责:“非要闹到别人眼皮子底下,大家都不好看了才叫晚?你听听外面说的多难听,真以为我们梁家什么人都进得来?”

老爷子不会上冲浪,但底下那些老股东被剥了权成天在家无聊得很,这几天的事都成了碎嘴话嚼烂了说给他听。

他现在是单方面责怪梁砚成行动太慢,不过当着池颜的面,话说完他才察觉这不是在书房与孙子一对一交流。

语气生硬地补了一句:“我说话不好听,小颜不用往心里去。”

池颜最会装乖,摇头:“不会。”

梁霄收回视线,继续跟梁砚成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前段时间我把你爸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遣到国外去办事,这会儿跟你闹的就不是我了。”

“嗯。”

梁霄最见不得他这副冷冷情的模样,拍了拍桌案:“她这种喜欢翻腾的人不适合留在国内,我会安排人把她送出国修养,你没意见吧?”

梁砚成肩背直成了一条线,他明白出国修养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时时刻刻有梁霄的人盯着,后半辈子别想再踏入故土一步。

眸光低垂,余光捕捉到垂在身侧的一截素白手臂,手指向内扣着,一圈圈百无聊赖地绕着餐布。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就这么鬼使神差缠了上去,借着遮挡握紧了她的手指。

“没意见。”他说。

“没意见就好。”

老头阴阳怪气地出气:“看你也不是什么念旧情的人。问了白问。”

池颜被他突然缠上的手指弄得一头雾水,不绕餐布了,改在他掌心磨蹭。骤然听老头这么说一句,替他不开心,故意『插』了嘴:“爷爷,您别老说他了。阿砚自己做事有分寸。”

“再说,他挺懂人情味的。”

后半句声很小,不过近在咫尺的人听到了。

平时梁霄也是这么好一句坏一句地说话,养成了习惯。

一边喜欢着唯一的孙子,一边又极其苛刻。像是把对儿子的爱都转嫁到了他身上,又像是顺带把对温仪的反感也同时糅合到了一起。

以至于对他时好时坏,脾气难捉『摸』得很。

池颜是个不肯吃亏的人,连带着不肯让他吃亏。

当头听梁霄说这么一句,立即要替他反驳回来。

搭在她手背上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好像在说他不介意。

池颜撇嘴,没发挥各人自扫门前雪的优良传统,又说:“爷爷,事情都处理完了,就这么过了吧。难得回家吃顿饭,大家都高兴高兴?”

因为是她开的口,老头哼了哼气没说话,就是脸还是黑的。

池颜偏头,用口型说:“小意思。”

她开口打了岔,饭桌氛围就没任由这么僵持下去。

『摸』透了老木头和小木头的脾气,池颜一人给布了点菜从中斡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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