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在车窗上,车后跟来的车如同可怕的怪物……
察觉到阮萌停了车,那些车也停下来,车内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们陆续走下来。
而那些人,尤欣盂再熟悉不过。
就是侯立死后一直偷偷跟在她身边似乎随时能把她绑走的那群人!
尤欣盂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和那群怪物相比,明显是面容俊美的阮萌更让人有信赖感。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双手捂住脸,掩饰住痛苦的神情。
“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阮萌微笑着调高车内的空调温度,同时一脚踩下油门,车嗡一声发动,猛然一个倒车,车冲着那群黑衣男人就撞了过去!
她的这个动作弄的那群人一个措手不及,慌忙闪躲间,阮萌已经离去,只在地上留下一抹车痕。
甩开了那群跟随来的人之后,尤欣盂无形中放松了不少,她对阮萌说。
“你是想问侯立的事情吧?你不是第一个问我的人,不过……我觉得我可以跟你说一说,不然我自己也要疯了。”
阮萌做出一个洗耳恭听的姿势,开着车,在尤欣盂没有发现的时候,向着侯立家驶去。
而尤欣盂还在讲着自己的故事。
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一个一辈子的噩梦。
“我和侯立是相亲认识的,他条件不怎么样,无父无母,不过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也算可以。”
“我刚开始是看上了他的房子,可是交往之后,我才发现他这个人很奇怪。他说自己是技术人员,所以整天宅在家里不出门……”
“而且,他家里……家里……很奇怪……”
尤欣盂似乎在琢磨一个恰当的形容词,不过她想了想实在不是在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干脆直接继续说事情。
“他给了我他家门的钥匙表示和我交往的诚意,不过却不让我在他家过夜,说想保护我,不结婚不会碰我。”
“这样做太奇怪了,我就怀疑他是不是在家里藏了个女人,所以我表面上答应,心里却充满了抓奸的戒备。”
“有一次他生病,吃了药之后难得睡下没时间管我在做什么……我就好奇地在他家走来走去……想着,他能把人藏在哪里呢……”
说到这里,尤欣盂的表情突然恍惚起来,她扭过头去看阮萌,声音也近乎呢喃。
“你猜我打开柜子,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他家柜子里,挂着一张张人皮!”
“新鲜的还粘着血的人皮!”
雨啪嗒一声打在车窗上,尤欣盂仿佛受到了惊吓,歇斯底里起来。
“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惨白的人皮有一个半人那么宽,手指的人皮都有,看起来就像十个指头的怪物!”
阮萌也没想到……侯立那家伙家里,竟然会有人皮?
这件事情,庞统也没有告诉她。
她下意识去看车内后视镜,后座上,庞统安静地拿出一个梳子,在梳木偶元歌细软的银发。
尤欣盂的目光无意识地追随着阮萌,想要从阮萌的身上寻找安全感,于是,她也顺着阮萌的目光看向车后……
车后的木偶突然抬起头,扬起了脸,似乎,对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