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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生离比死别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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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娩据说是十二级疼痛,莫小白有生之年第一次经历了这十二级疼痛,真是痛的理智都没了,难怪电视剧里那女人生孩子的场景总伴随着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莫小白是忘了她有没有也发出过那样的嚎叫声,只记得阵痛之后便浑身力气便被抽掉了般,疲倦至极后意识便飘忽了。.

朦胧间听到产婆赞叹着,“哟,好俊的千金。”原是个女孩儿啊,倒真喝了她的期盼,总算松了口气,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了。梦里迷雾重重,莫小白彷徨于这雾里,却不知要往哪里走。

“小白,小白——”有呼声从远处传来。是谁?莫小白循着声音跑了过去,却竟是北冥瑾。

“北冥瑾!”莫小白惊呼。

“你回来了——小白,我们的孩子呢?”北冥瑾回视着她,慢慢张开手,“小白,让我抱抱我们的孩子吧——”

“孩子、孩子。”莫小白习惯地低头去看腹部,却发现已经平坦,才想起她已经生下了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呢?

“孩子呢?小白,孩子哪里去了——”北冥瑾面无表情地说着,一步步走近了莫小白,手依是张开着的,只等莫小白将孩子给她。

可莫小白,她此刻却是惶恐难定。她的孩子呢?孩子呢……

这时慈安的声音在她脑海回荡,“女施主,你怎就不听老衲一声劝呢,你这天煞孤星的命格只会害了你亲密之人,为何还不远远离了他们……”是这样吗?那她的第二个孩子是不是也被她害死了……不"子!她的孩子不会的。不要这样,不要……

“小白,小白,我们的孩子又没有了吗?又没有了……”北冥瑾的手慢慢收了回去,眼神渐渐空洞起来,他看着的是莫小白,但又好像没有看她。.

“没有!我们的孩子不会没有的!宝宝!宝宝!”莫小白心中满是恐惧,她回身大声呼喊着,想找到自己的孩子。

跑着跑着撞到了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身上,她赶紧后退,这时从黑袍人那里传来了婴孩的哭声,莫小白惊恐地看着那黑袍人,只见那人缓缓回过身来,她只看着他的手里抱着婴儿,那孩子,是她的吗?她抬头,那黑袍人的脸却什么有血肉的骷髅!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莫小白从梦中惊醒。

萧美人就坐在床边,见她惊梦而醒,慢拿了手帕为她擦汗,关切道,“小白,你总算醒了,做噩梦了吗?”

莫小白急促地呼吸着,方才那梦何止是噩,简直将她所有的绝望都倾泻而出。她看向萧美人急切问道,“我的孩子呢?她在哪里?我要看她!”

“乳娘刚给喂过奶正睡着呢,小白你想看她,我就去抱过来给你看看。”萧美人说着就起身。

“不!我自己去。”莫小白说着起身,身体有些虚空的无力,但还是硬撑着起来,萧美人赶紧那里裘衣给她披上。

一路走到隔间,摇篮内绒被包裹着的小生命睡的安甜,莫小白俯身看着那巴掌大的小脸,心底翻涌的是一种满是爱惜与心疼的激动。她颤抖着手微微触摸了孩子粉嫩的脸蛋,却在微微触到一点后又赶紧收回了。

萧美人以为莫小白是想抱孩子,又怕惊醒了孩子,于是柔声道,“小白你抱抱没关系的,刚出生的孩子都睡的熟,没那么容易醒的。”

“不,我不能抱她。”莫小白绝然转身,她眼睛发烫止不住泪水流淌而出,双手捂了脸,声音渐而颤抖起来,“萧美人、不,师傅,还记得你允的……我一件事吗?”

担忧看着莫小白,萧美人皱眉回忆了下,轻声回道,“答应了小白的,自然是记得的。.”

“现在……我就将要求你的那事说了吧。”莫小白不像哭,却如何也收不住那泪,“帮我、帮我把孩子抱走……好好的照顾她。”

“什么!?你竟不要自己的亲生孩子?”萧美人一听,惊疑问道,“小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我不能跟这个孩子在一起,我只会害了她。”莫小白坚决地回答,转身走到萧美人的面前跪下,她第一次为了求一个人而下跪了,“师傅,你帮我照顾她好不好,就当作是你的养女……孩子跟着我,只会遭遇不测……师傅,当我求你吧……”

“小白!什么天煞孤星,那只是些妄论的命理之说,你怎么会害了你孩子……”萧美人见莫小白跪下,马上弯身来要扶起她,后者却怎么都不肯。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再看到这个孩子不测……那时,那时,我只会比现在更痛苦……师傅、师傅,你就当帮帮我吧……”莫小白流着泪看她,梦里的征兆是何其不祥!

“小白——”萧美人带着无限的惋惜呼着莫小白,作为一个母亲要放弃自己刚出生的孩子,那是何等的伤痛,可比这伤痛更重要的是她想要保护这个孩子,即便让自己痛苦。

握了握拳,萧美人终还是见不得莫小白这般的苦求,允了。当天他就将孩子抱回了自己的府上,莫小白躲在房里都没敢出来见孩子一眼,她怕多看一眼,就舍不得了。她好像抱抱那孩子,可是她不能,多一点的接触都会让她多一分不舍,让她难以自控。

除夕之夜,其他人家皆沉浸在爆竹声中除旧年的欢喜里,不论是分别多久的家人都欢聚一堂,享受这一年中唯一可以理所当然跟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刻。而莫小白却独自蜷缩在房间,遣散了下人,听着烟火绽放的欢响,头埋在被里哭着收拾离了孩子的伤痛心情。

此时的端王府内,楚留香扎着眉看着摇篮中睡的香香的婴孩,这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她已经离开了她的生身母亲,这没心没肺的个性倒是随了她那可爱又可憎的娘亲。指腹轻轻摩挲了孩子细嫩的脸蛋,怅然说道,“莫小白那女人真够狠心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小白初为人母,爱子心切过犹不及也在情理之中,留香你不要误会了她才好。”站在一侧的萧云尘轻声说着,“我最近几日要出趟远门,恐怕无暇来照顾这孩子,你帮我看着几天吧。”

“是为处理非皇子的事情吗?”楚留香敛眉轻问。

“是了,皇上近日来龙体欠佳,本就岁月饶人,可却又不服老,临到这年岁却忽然想要驻颜的长生不老药。”萧云尘说这番话的时候是极其不屑的,对洛桑国的皇帝,他并没有什么的好感,那人不过跟楚天磷一样的酒色之徒,没有荒废了社稷也不过是洛桑国根基深厚,再让他折腾几年,不知这洛桑国是不是会有亡国的危机。

“长生不老药,呵,哪有这种奇药,况且那药即便是有,也不该——”下文楚留香没再继续说了,他只是淡然一笑,萧云尘懂得他的意思便可,不必全说。

“这是一个机会。况且如今霈皇子也回来,皇上似乎很喜欢他……该是成事的时候了。”萧云尘垂目一笑,“不日,楚公子会来告知你该怎么做的。”

楚留香深深看了他一眼,思虑片刻,道,“好。”他们的那个计划,只可成功不可失败!

嘭!一朵金色烟花在夜空绽放,紧随而来是其他色彩各异的烟花相伴。新的一年在这带着毁灭的绝世之美中迎接而来。

此时的北冥瑾在皇宫与皇后还有一众文武百官在除夕之宴上,看着一样美丽的烟火,隐隐地思念着莫小白。直等着这装模作样的宴会散了,才得空回了乾清宫休息,白云燕尽职地跟着他一步不离,北冥瑾在书桌前坐下后,就抬首看他,说道,“今这除夕之夜,看着这漫天烟火,倒让我很是想念一个人。白统领,你是否也是如此?”

太子殿下呼白云燕为白统领的情况很少,但过去也是有过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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