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已达到神境了?”萧羽的神念,从几个弟子身上扫过,顿时发觉,几人的修为,都已达到神境巅峰。
神境,又称真元境,再上一境,便是真一境,真一境,也称至尊之境。
他的几个弟子,如今都已只差一步,便迈入至尊之流。
“只有两万年,我又只剩下一缕残魂,能力有限,无法助他们在此期间,达到至尊之境。”白衣殿主六道在旁说道。
萧羽自然理解,成就至尊之位,需要漫长的岁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在短短两万年内成为至尊的。
即便是血鳞墨羽和汹小白,都是因为他向昊虚借来了十万年,才能成为强大至尊。他的这几个弟子,恐怕光是在体内开辟和演化世界,便要耗去一两万年,要再达到至尊,起码也还需要几万年的时间。
“他们,莫非也要随我们一起去?”萧羽看向白衣殿主。
“不。”白衣殿主摇头,“他们将留下,我们需要在天地内留下一些种子,否则若是我们这一去无法归来,十界,或许将真的永远无法翻身,对抗那神秘存在。”
萧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如果连他这些连至尊都未成的弟子都要随同前去,他实在无法接受。
“师父,弟子要随师父,征战天地之外!”几个弟子听闻,都是带着泪水在萧羽面前跪下。
好不容易再见萧羽,他们都想追随在萧羽身边,不愿分离。
“我知晓你们的心意,但如今,这条路对你们来说,还太早了。”萧羽感慨,摇头道:“你们就留下吧,若为师此去,无法归来,你们就变得更强大吧,强大到超越了我,到了那时,你们再替我再战天外!”
“师父!”几个弟子听闻萧羽可能无法归来,都是热泪滚滚,但却没有人,敢反驳萧羽的话。
“诸位,通天之路已开,我们该上路了。”白衣殿主立在虚空,浩大的声音,传到各界。
轰!
各界之中,十大古地之内,无数强大的气息惊起,一名又一名至尊飞来,将要和他们一同,踏上这条通天之路!
“唰唰唰!”
萧羽这边,五族之祖、齐山、风萧陌等弟子,还有血鳞墨羽,汹小白这些达到了至尊境界的人,没有一人犹豫,全都来到了他的身边,要追随他,征战天外。
“此去,或许再也无法回归,你们若是要去,我不会阻拦,但若不愿同行,我也不会勉强。”萧羽看向这一群人,郑重说道。
“愿与星主征战天外,虽死无悔!”五族之主大声回应,个个神色坚决。
萧羽的弟子,和血鳞墨羽等人,更不必说,早在这之前,他们便已同生共死。
点点头,萧羽不再多说,目光一转,望向另外一处。
昊虚之主、敖战、人皇这些九天最强大的至尊也来了,无声站在他的身边,并未言语。
青尊、灵凰亦在这些人之中,她们只是远远看了萧羽一眼,并未多语。
最后到来的,是一道轻灵的身影,翩然落到萧羽身边,沉默无言。
萧羽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月神也要随他而去,他早已猜到,只是想和月神说明岚千语的事,却不知要怎么说。
“你不必说,我已知晓。”月神带着微笑,道:“无论你做何选择,我都不会有二话,你也无需顾及我的感受。”
微微苦笑,月神到底不是寻常女子,萧羽和岚千语成婚一事,她似乎完全不想纠结与计较,反而显得比萧羽更加坦然。
这也是月神的非常之处,她淡然圣洁,处在她这个境界,早已不会为了一些儿女之事,去争风吃醋。
事实上,岚千语本就是她的一部分,萧羽娶了岚千语为妻,便和娶了她一样。
“你和她,我都不会辜负,你们都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萧羽沉默许久,最终如此说道。
“我知道。”月神微笑,一点也不在意,道:“她毕竟和我不同,我还能随你征战天外,而她则只能在界此守候。这样也好,若我战死,也还有她,能替我在这天地之内,等你归来。”
她说得淡然,萧羽却更加不是滋味。岚千语是她的一部分,她竟是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想让岚千语“代替”她,在此界等候萧羽。
两个女子,都对萧羽情深似海,虽本是一体,却又独立存在,萧羽谁也无法辜负。
他默默无言,事到如今,已经什么也不必再说,月神似乎比他自己,更能明白他的心意。
“在踏上这条路前,我等有件事情,想告诉你们。”白衣殿主此时,忽然飞上虚空,大声道:“此去一战,关乎十界今后的命运,乃至存亡,若胜,则我们将会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若败,则此一去,也许所有踏上这条路的生灵,都将无法归来。”
所有的人,包括来自各界的至尊,此时都高抬着头,脸上有凝重,也有惊讶和意外。
萧羽也是锁起了眉头,隐约感觉到,白衣殿主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与他说明。
“诸位皆知,十界之间,存在一种奇妙的联系,但可有人知晓,为何各界之间会存在联系,可以互通?”
白衣殿主的目光望向四方,深深道:“那是因为,十界,本为一体,在无数年前,世界并非九大,也并非十大,所谓的十界与九界,其实原本,只是一个完整的大世界!”
这一话语,令所有至尊都深深动容,就连萧羽都大感意外,喃喃自语道:“十界,本是一体?”
各界至尊哗然,若白衣殿主所说为真,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是一体的世界,为何会分为十方世界,而且这第一古界,还会被隔离出去,变成了所谓的九天世界。
“一界十分,第一古界,又称第十界,或是原始真界,只因,这一界,是十界的核心,亦是本源。”
白衣殿主道:“无数年前,有无上存在,超脱出了天地,将原本的一界一分为十,而后,又将作为十界本源与核心的第一古界,自九天之外隔绝而出,为的,便是让这方天地,变得残缺,大道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