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目光是看着床上的小人儿，但声音却是对着后方不远处的无泽说的，“我昨晚吩咐你做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主上，信已经送出去了，大人最晚明天晚上收到信。”
无泽声音恭敬的回道。
男人轻轻的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想了很久，无泽终究是过不了心里那关，他将目光放在男人的身上，有些不解的低声询问道：“主上，您怎么醒来了？”
听到这话，凤璃这才移开了视线，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无泽，见对方疑惑的盯着自己看，他轻轻的道：“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来，在他醒来的那一刻，眼前的黑暗逐渐化为光明，更加神奇的一点是，他竟然会有这段时间的记忆。
……是凤宝宝的记忆。
无泽继续询问：“那血噬老大呢？您和凤宝宝都醒来了，为什么老大不曾醒来？”
血噬老大作为主上身体里最强大的人格，没有道理出不来啊，当然这个问题，是他代无双询问的。
他是主上这边的人，之所以询问阁主老大，完全是因为无双的请求。
“他，我也不知道。”男人眸色闪了闪，对着无泽轻轻摇头，“前段时间他在皇宫救了我，然后就陷入沉睡了。”
跟在主上身边多年，无泽自然知道，主上口里的这个皇宫，是帝国的皇宫，亦是他的家。
“如果血噬老大没有醒来的话，前段时间您的眼睛为什么是异瞳？”
听无泽提起这个，凤璃也觉得疑惑。
想了想，依旧没有想明白，凤璃索性不想了，只听他道：“他的名字不是凤宝宝。”
“那是……”
无泽抬眸，有些惊讶。
凤璃微微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会，这才缓缓道：“无泽，你应该知道我儿时的乳名吧？”
听到这话，无泽微愣。
“主上，您说的可是璃儿？”
凤璃轻轻点头。
说起来，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没有三岁之前的记忆，但璃儿和血噬都有……
这些年来，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却始终想不起来，血噬也一直不肯告诉他。
隐隐约约间，他能感觉到，那是一段很不美好的回忆。
璃儿，应该是三岁以前的自己，这个乳名他也是知道的，听师父说这是母后给他起的名字。
他的全名，不是凤璃，而是凤玖璃。
无泽紧抿着唇，脸色凝重的能滴出水来。
如果凤宝宝就是璃儿的话，那他一定知道主上幼年的记忆。
可能就是因为那段不美好的记忆，所以凤宝宝才会对公主，产生那么强大的依赖感。
就在无泽冥想的这段时间，耳畔旁突然传来主上的嗓音，听起来带着几分窃喜，“无泽，告诉你个好事情。”
无泽回过神，说道：“主上，您说。”
恍惚间，只听他道：“知道我为什么拥有璃儿的记忆吗？”
无泽摇了摇头，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双重人格就已经很怪异了，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无泽的心多少是有些崩溃的。
这璃儿，可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