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山游师傅就一直在药房里研制压制蛊毒的解药。.
舒锦一直在等。她心里有了希望,但是又很害怕这种希望落空的感觉。很忐忑。
秦淮景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见舒锦已经站在院子里那棵大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上,“在担心吗?”
舒锦点头,不想瞒他,声音都有低落,“我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没有希望,她倒是抱着最坏的打算了。如今有了希望,便不可避免地往好的方面去想。人就是如此地贪心。
秦淮景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别害怕,既然是山游师傅承诺了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办到,只是压制毒性的解药而已,对山游师傅来说,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何况就算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也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别怕,总之我一直在你身边。”秦淮景更紧地抱了一下舒锦,他想护着她,不想她害怕。
舒锦心下动容,回头,脑袋埋在秦淮景的胸膛上,感慨又感动地道:“幸好你一直在我身边护着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撑得下来。”
秦淮景微微一笑,“没事的,我一直在你身边,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给顶着。”
舒锦感动得红了眼眶,抬头,“谢谢你,秦淮景。”她满目深情,看得秦淮景的心又柔软了几分。
身后,紫娟突然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她看见自家小姐和王爷相拥着说话,有点不想上前打扰。但是舒锦先看见的她,探出头来,问道:“紫鹃,怎么了?”
紫鹃走上前,对着秦淮景微微施了一礼,道:“王爷,上官娘娘的丫鬟过来,说是要请您过去一下。.”
舒锦听见上官玉儿的名字,心里头,又有点别扭。最近,秦淮景一直和她在一起,她真的快忘了这府上还有其他的女人。
秦淮景侧目小心翼翼地看着舒锦。
舒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干什么?你要去就去啊。”
秦淮景微顿了一会儿,便道:“那,我去看下,很快回来。嗯……中午我们出去吃饭?”秦淮景确实有很久没有到上官玉儿那边去了,他心里其实是愧疚的。他不喜欢上官玉儿,但无论怎么说,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嫁给他,真的耽误了她一生。
舒锦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又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心里有些难过而已,但到底没有阻止他,“我知道,你去吧,你也很久没有去她那边了,去陪她说说话吧。”
秦淮景盯着她说,仔细地观察她面上的表情,好像在看她有没有生气似的。
舒锦嗔了他一眼,“你去呀,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秦淮景顿了一下,拉着舒锦的手道:“那,我们中午出去吃饭?”
舒锦看着秦淮景这般小心翼翼讨好她的样子,心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意,她点点头,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温和地道:“你去吧,我没生气,我中午等你吃饭。”
秦淮景这才放心下来,顿了下,终于转头,往梨芜院外头走去。
一出院子,就看见上官玉儿的丫鬟,月桂。
月桂站在外面,看见秦淮景过来,急忙迎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秦淮景没有看她,径直往前走。
到了新竹院门口,便看见上官玉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从门口,大步,走到院子。
上官玉儿抬头看见他,立刻就迎了上去,“王爷您终于来了。”脸上,挂着久未相见的思念。她真的,很想他。
秦淮景嗯了一声,直接问,“找我有事?”他没有进屋,就站在院子里。
上官玉儿听见秦淮景这句话,心里一痛,紧紧的咬着下唇,“难道没有事我就不能找你吗?秦淮景,我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说的后半句的时候,眼泪就流了下来,声音颤抖。
秦淮景心里微微颤了一下,侧目看她一眼,心里突然心生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盯着她,“玉儿,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把你当做妻子,也不能给你更多。这辈子,注定是要辜负你的。”
心好痛,秦淮景的这句话好像一把尖刀,生生地扎在了上官玉儿的心上。
这些日子,她其实已经感觉到秦淮景不喜欢她了。但是她自己感受到的,和秦淮景亲口说出来的完全不是同一种概念。秦淮景的一句“没有办法把你当做妻子”,听在她的耳朵里,大概是这世上最残忍的话,将她的心剥成四分五裂。真的好痛。
上官玉儿激动又颤抖,紧紧地抓住了秦淮景的胳膊。眼睛里的泪水,汹涌的流淌着,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问:“秦淮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喜欢我吗?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成亲的。我千里迢迢背井离乡嫁过来,是给你做妻子的。秦淮景,你不可以这样辜负我,你这样伤害我,你让我怎么办?秦淮景我真的求你了,不要不把我当做妻子,好吗?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做你的妻子啊!”
上官玉儿一边悲痛地哭,一边哀求:“秦淮景,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你这样对我,你叫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我在这里,连一个亲人都没有,我只有你啊。你别这样……别让我这么孤独……”
上官玉儿哭得秦淮景心也有些乱了。他心里真的愧疚她,良久,终究还是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他道:“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国。”
上官玉儿听见,心头大震,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满眼震惊,满眼惊恐,“秦淮景,你要休了我吗?”
“离开我,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不!”上官玉儿崩溃地大喊起来,精神几近崩溃。她浑身颤抖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秦淮景的眼睛,目光中带了一抹狠光,“秦淮景,你是因为舒锦才这样对我的吗?你很爱她?”
“是,我很爱她。玉儿,真的很对不起,我的这一颗心,只能容下她一个,没有办法再分出一点感情来给你。”秦淮景抱歉地说。“除了感情,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
上官玉儿苦涩地笑,“可是除了你的感情,我什么也不想要啊。”她是堂堂的陈国公主,要什么没有。她原本就只是为了秦淮景而来的,为了他的爱来的。
“秦淮景,你那么爱的女人,你可以肯定,她也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