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跟着秦淮景来到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一进去就看见伪装成文人的王戈。
秦淮景握了握她的手,牵着她朝着王戈走过去。
大家都没有交流。只是秦淮景不小心撞了王戈一下。
“抱歉,兄台。”秦淮景对他拱拱手。
王戈笑了下,道了句“无妨”,便直直地走出了铺子。
秦淮景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牵着舒锦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还真的买了一些信纸。
出来的时候,舒锦悄悄问他,“拿到解药了吗?”
秦淮景笑,“当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失意自己藏起来了。
舒锦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压在她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落到了实处。
可是,转念,又觉得有些惆怅,小声地道:“我们现在都没有办法好好感谢下山游师父和王大夫。”
王戈和秦淮景关系好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王戈从京城过来,就怕有人跟踪他,以至于,朋友相见却不能相认。
秦淮景道:“没事,以后总有机会感谢他们的。”
两人拿到解药,便脚步不停地往家回。
上山的路上,舒锦又忍不住问了秦淮景一句,“如今朝廷是个什么情况?父皇的身体还好吗?”
虽然他们住在山林里,但舒锦知道,秦淮景和京城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他不可能完全不管那边的事情,也可以不管。
他最尊敬的父亲生着病,朝廷上又被皇后党派控制,他想立秦淮景为太子都不可以,只怕圣旨还没有下达,他的命就要断送在皇后那一派的人手上。.
就是因为不放心,秦淮景才让慕白回京城保护皇上。
这些事情,还是秦淮景前些日子告诉她的。
“父皇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朝廷暂时也还算安静,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事发生。”昨天下过雨,上山的路有些湿滑,秦淮景怕舒锦摔着,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舒锦抓着他的胳膊,又继续问:“皇上还在追捕我们吗?”
秦淮景顿了片刻,点点头,“他并不想杀你,抓你是想逼我去夺皇位。”
舒锦看得到秦淮景眼底的哀伤。她明白他,他这辈子最不想做的,就是和大皇子兄弟相残。他一直很喜欢他的大哥。
舒锦紧紧地挽着秦淮景,温柔地安慰他,“没关系,我们住在山上,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
秦淮景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是,没有人可以找到我们。”
回到山上,秦淮景休息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去弄房子了。
舒锦把洞子简单地打扫了一番,叠被子的时候,忽然发现被套的夹层里面,藏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她微微愣了下,伸手进去将东西给摸了出来。
舒锦看着手里这个绣着鸳鸯的荷包,气笑了。
将东西攥在手里,她大步往外头走了去。
秦淮景还在那儿拿着剑割竹子。
舒锦走过去,将手里攥着的鸳鸯荷包使劲往他身上一扔。
秦淮景怔了怔,拿着东西看了一眼,立刻眉开眼笑,“娘子,你送给我的啊?你的绣工比以前精致不少呢。”他嘿嘿一笑,如珍宝似的捧着那荷包凑到鼻尖,深深地嗅了嗅,由衷地夸赞道:“娘子,真香!我太喜欢了!”
舒锦看见他还准备把那荷包当珍宝似的藏到怀里,气得狠狠踩了他一眼,“秦淮景!你真不要脸!”
秦淮景被她骂得一懵,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摸了下鼻子,“娘子,怎么了?”
他一边说一边想拉舒锦的手,舒锦还在气头上,哪里肯给他碰,侧着身子就躲开了。
“娘子……”
秦淮景有点慌,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娘子生气。
舒锦看着秦淮景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忽然觉得,到底是自己矫情了。相公长得好看,容易惹桃花,这也不是他自己想的事情。这荷包也不是他自己主动要的。
就跟以前在现代时候一个样儿,优秀的男人总是有很多女人主动往身上扑的。
何况,秦淮景还是顶顶优秀的,有女人倾慕于他,玩点小动作也是正常的。
舒锦觉得自己忒小气了一点。
走到秦淮景面前,手就往他衣裳里钻。
秦淮景被舒锦突如其来的举动完全搞懵了。
舒锦的小手在他衣裳里来来回回的,像是在找东西。可这个季节,衣裳比还算单薄,手指难免就扫到些碰不得的地方。秦淮景立刻就将舒锦的手抓了住,呼吸有些粗重。“娘子,你在找什么?”
“混蛋!那个荷包呢!”舒锦在秦淮景怀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反而隔着一层单薄的中衣,时不时地摸到他那个地方,心里臊得慌。
秦淮景这才知道她要找什么,急忙伸手,将那荷包从怀里拿了出来。
舒锦见到,立刻就抢了过来,
秦淮景一怔,“娘子,这不是给我的吗?”
“山下的何姑娘给你的,你要吗?”舒锦瞪他,酸溜溜地道。
秦淮景怔了一会儿,急忙解释,“娘子,我可没问她要!”
他一副恨不得立刻撇清的样子,逗得舒锦笑了起来,顿时就不生气了。
她撇撇嘴,哼了一声,“以后再出门,非得将你装扮成丑八怪不可,老是招蜂引蝶的。”
秦淮景从身后抱着舒锦,“我可不乐意,我一点也不想要这些烂桃花。”
舒锦忍不住揶揄他一句,“我瞅着你挺喜欢这荷包,挺欣喜若狂的啊。”
“我已经是你做的!”秦淮景立刻摆明态度。
舒锦回头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能做出这样的来?秦淮景,你简直太不了解我了!”
“娘子,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会注意,但凡是绣品,我一定选最丑的一个!”
“秦淮景你什么意思啊!唔……你……放……”
……
半个月后,小竹屋终于完工了。舒锦躺在凉凉的竹床上,长喟一声,“不容易啊,我们终于有家了。”
“喜欢吗?”秦淮景搂着她,手往她裙子底下钻。
舒锦白了他一眼,“你问的哪个方面?”
秦淮景坏坏地笑,“你说呢?”
舒锦瞪他一眼,懒得理他。
秦淮景翻身覆到她的身上。
这一夜,月光明亮,半悬在空中。
事后,舒锦抱着秦淮景的背,呜咽着说了句,“秦淮景,我真的很喜欢孩子。”